若说这永昌宫,皇后是第一女主人,她便是第二女主人。
平日里出入永昌宫,几乎跟出入自己家没什么区别了。
这也是为何她今日敢直接带着一堆人来偏殿的紫薇阁堵孟裳霓的原因。
本是为了让‘孟裳霓跟镇国公睡在了一起’的事,变成众人所见,板上钉钉,好让镇国公知晓他们对他的善意和重视。
谁曾想,这人情没送到,反而被孟裳霓给摆了一道。
崔汐眯着眼,沉沉的盯着孟裳霓,而后眉梢一挑,微微拉下一点姿态,“本王妃与皇后娘娘亲近惯了,是唐突了些,懿德县主若觉得冒犯,只管到姑母那里告本王妃的罪便是。”
她继续神色‘担忧’道,“只是你受了伤,还是留点力气少说些话,治伤要紧。”
她话音刚落,一个女医使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林萧,尚书夫人等人立刻给她让了一条道。
“李医使,快些给懿德县主瞧瞧伤。”崔汐一脸‘急切’,“她不小心受了伤,务必要让县主尽快恢复。”
崔汐丝毫不提‘刺客’的事,就是为了将此事压下来。
林萧和其她贵妇自然不敢插嘴,李医使也不敢多问,赶紧恭恭敬敬给孟裳霓检查,清理,和包扎伤势。
她全程一句话也不多说,直到替孟裳霓处理完后,她才对崔汐道,“县主所受幸是皮外伤,没动及筋骨,只需将养数日便可恢复。”
崔汐唇角冷冷一勾,反问道,“李医使经验丰富,可看得出这伤势是如何来的?”
她的言下之意自然是问是他伤还是自残。
李医使愣了一下,眼神在崔汐和孟裳霓中间迅速游走了一趟,不敢轻易作答。
不管是太医还是她们这些女医使,面对宫中贵人问话,动不动就是送命问答,能少说一句的,绝对不多说半个字。
可平王妃何其人物,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医使能得罪的。
在她犀利的目光中,李医使终于才谨慎道,“瞧来像匕首之类意外之伤。”
话落她又冲孟裳霓道,“还请县主日后多加小心,您身娇体贵,这些锋利之物万不得轻易触碰,免得再伤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