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明知道那个假货在宫中冒充您,为何不去亲自揭穿?”
唐诺在他身旁,满脸不解。
也怪他,一直忙着调度燕临六郡的五万暗军,长时间奔波在燕临六郡,没能及早发现西鸠派人假冒了主上,更没能及时提醒孟娘子。
竟真让那个假货钻了空子。
唐诺心头倒也挺佩服那个假货,不仅瞒过了鹰眼一样的墨竹姐姐,甚至连素来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的孟娘子,竟也骗过去了。
狱境司,司主房内。
幽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微烛摇曳,墙壁上硕大的虎头张着巨口,垂下昏暗的光。
一点点溢在虎头之下,慵懒坐着的男人身上。
谢镇陵的手指间执着一颗黑子,眼神冰冷的落在桌面的黑玉棋盘上,“如今,他在明,本公在暗,又何必急着暴露身份。”
“更何况,这朝中狼子野心,明枪暗箭,多不胜数。”
“他既是出来做这挡枪之人,本公正好借他之手钓大鱼。”
他微微仰着下巴,精致的下颚线,勾勒着锋利的弧度,即便是在昏暗的烛光下,唐诺依旧能看见,他微微松散的领口里,那一道道暧昧的抓痕。
“主上,您指的是?”唐诺挠了挠脑袋,主上和孟娘子果真是一路人,走一步算十步。
“笃~”手中黑子落在棋盘,发出沉闷的响声,微张的薄唇还没溢出一个字,就听见隔壁的天牢里,传出微生袅袅疯狂的吼叫。
“你们再不放本公主出去,就等着谢镇陵爆体而亡吧!”
“咯咯咯!”
一如既往疯批的笑,刺耳的很。
她紧握的拳头,将牢门砸的哐哐作响,牢门纹丝不动,她的皮肉却已经裂开,鲜血汩汩而流。
一下又一下的砸着,她终于听见幽暗的长廊里,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微生袅袅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长廊尽头,就见得几抹人影浮动。
“哼,你们终究还是要来求本公主了!”
“怎么样,谢镇陵被情毒折磨的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