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陵容哑然失笑,夏冬春说的不能说全对,单从某种角度上来看,甄嬛也确实是这样的人。
“反正宫中不会有真正的太平的,除非我们都没什么好争的,才能彻底安静下来。”
“能争什么,皇上的宠爱如今都是婉贵人一个的,别人想争也争不到,自然安安静静的。”
“好了,”陵容起身,夏冬春自然也跟着站起来,“你留在这里够久了,九阿哥不知道有多想你,快回去看看吧。”
“还没聊上两句,你就开始赶人了,”夏冬春一甩帕子,“果真是得了宫权,忙起来连姐妹也顾不得了。
你最好能坐上后位,不然真是对不起你做这么多事儿。
反正最爱争的那个恬嫔已经被禁足了,谋害皇后和皇子,她的命,我觉得是保不住了。”
“胆子越来越大了。”陵容忙堵住夏冬春的嘴,“别乱说话,小心被赏一丈红。”
“一丈红?那是什么?”夏冬春眨着眼睛,她不知道一丈红是什么刑罚,但她无意识晃了一下腰,“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冬春感觉腰上一阵恶寒,立刻便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离开了。
陵容也没有多说,反正这一世夏冬春不会再见到华妃了,身为妃位,也不会被随随便便就赏赐一丈红了。
“皇上如今身体越来越差,能用一场婚事解决的事情,皇上绝不想多费心思,”陵容闭着眼睛,由着照水为自己捏着额头,“只要把恭定的名字告诉皇上,就一定会得到准许的。”
“可怜恭定公主都没个额娘,由着两个与她毫无关系的妃嫔,三言两语就将她推了出来。”
陵容其实也是照水口中不顾恭定意愿的人,但是她藏的好,并没有主动提出来。
“恭定命运坎坷,她原来的性子多么刚烈,和她的阿玛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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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她的性格也变得安静,在后宫中行走的时候也处处有礼,叫人挑不出她的错来。
她这种样子何尝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本宫如今只希望,她还保留着她阿玛的那点血性和刚烈,免得远嫁之后,受了后宫斗争的苦。”
陵容叹了口气,她扶住照水的手臂,示意她停下来,“如今我只能说,还好不是攸宁。这种庆幸不应该有,但我却止不住。
罢了,照水你也去私库看一看,有什么可以当做嫁妆的,届时为恭定多添妆,勿要叫她被人看轻。”
照水点了点头,照顾着木槿一同开库房清点物品。
此时此刻,陵容才终是送走了其他人,她休息了半晌,就忙着赶去了养心殿,将恭定公主最适合远嫁一事告知了皇上。
皇上只是需要一个人远嫁罢了,至于这个人是恭定还是淑和,皇上并不在意。
但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皇上的心情也转晴了不少,甚至还高兴地连说了几声陵容做的好。
这样的“功劳”陵容自然不会独揽,她将自己留下锦妃和欣嫔的事儿告诉了皇上,叫皇上清楚是谁为他分忧。
可皇上却并不在意,赏赐也只是给了陵容一人。
在将恭定封为和硕公主之后,皇上便定下了由恭定和亲,甚至下了旨意,叫内务府比着朝瑰公主和亲时的嫁妆准备,不能委屈了恭定。
明陵容也被皇上嘱咐,要亲自安排恭定的一切。这个一切自然包括说服恭定,叫她乖乖去和亲,不要生出任何事端。
可怜的恭定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在春禧殿花着梅花,就已经被定下了一个月之后远嫁和亲。
而陵容也依着皇上的吩咐,带着丰厚的赏赐来到了春禧殿的门口,将这个消息带给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