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陶艺真闭了闭眼。

“我就是用不光彩的手段，怀了你，把你养到现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陶思远还是不相信。

“你在我心里，你明明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啊，到头来，我就是你用手段骗来的吗？！你回答我！”

陶艺真没敢去看陶思远的眼睛，她说，“阿远，你别再说了，都是妈妈对不起你。”

“可我想听的，不是对不起。我想听你的实话，我知道你害怕郑燕，是……当着她的面，你不敢说，不敢承认一些事情，那么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是你的儿子啊，你在我的面前，也不敢说实话吗？！”

“我在郑燕面前说的，就是实话。”

陶艺真一字一句。

“全部，都是真的。”

“好……好……！！”

陶思远眸色通红通红。

他从小就懂事，直到母亲给他取名叫陶思远，是思念一个名字带“远”字的男人。

面对体弱多病的陶艺真，他想要为这么多年的母亲讨回公道，也想要自己一个公道，可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实名举报厉璟辰一家，既然我说的都是假的，那么他起诉我也是应该的，这是我冲动的代价！”

说完，他头也不回就离开。

砰的一声，门摔得很响，任凭陶艺真怎么叫他他也没有回头。

……

厉璟辰在离开病房之后，就接到了厉老爷子打来的电话。

老爷子已经知道了陶思远的身世！

“他就是你爸的孩子，你叔叔已经告诉我了！”

“我叔怎么知道的？”

“你叔叔也去上海了，他是去出差的，他说看见东赞了，是东赞和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