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将领走后,郑继业上了阁楼,狠狠地盯着刘勋的脸,沉声道:“早就告诫过你,不要一意孤行,打九皇子的主意,解决不了我们眼下的任何困难!”
“大将军!”
刘勋把心一横,咬牙道:“九皇子明着占了河套不放,又不交出河套管辖文书,他这不是明摆着,不把你这个统帅放在眼里吗?”
“可他也没有明显的出格举动!”
郑继业阴沉着脸,背着手在阁楼上转来转去,道:“按流程,他并没有何不妥,出战前上报过军情,至于眼下河套究竟是何等状况?我们无从得知!”
“这不明摆着吗?”
刘勋又道:“那么多人跑了,难道不会是他搞的鬼?”
“混账!”
郑继业勃然大怒,指着刘勋鼻子骂道:“你还有脸说?”“
“就是九皇子出兵河套,占了多大地盘?”
“还是全面管控河套?这些,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你那些兵士,跑到九皇子的军内,且还算我大昌兵士,只是换了营区而已!”
“倘若你那一万七千兵士,跑到了北凉军中,你刘勋有九颗脑袋都不够砍!”
“他们的具体去向,我们如何得知?”
“假如,河套境内,还有被北凉军队管控的区域,那么这些人要是投错了庙门,你我如何向朝廷交代?”
郑继业骂完,眼里寒芒四射,紧盯着刘勋那张青红不定的脸看着。
“这……”
刘勋的后背,霎时就冷汗淋漓。
思忖片刻,咬牙又道:“要么,末将亲自去探探虚实?”
“如何探得?”
郑继业一怔,狐疑道:“河套境内,有上万兵马在我防线关口二里处设防,你如何能越过人家防务去河套城查探?”
“这好办!”
刘勋得意一笑,道:“慰问!末将以大将军的名义,慰问九皇子驻军,粮食我们是拿不出来,牛羊肉更是没有,但我们库里有一些淘汰下来的革甲和兵器,随便拿一些做做样子,去见见九皇子,不就把他的状况摸清了吗?”
“说不定,九皇子一高兴,还回赠些粮食给我们,要是九皇子兵力不济,那正好,末将可以名正言顺在河套驻防,如此,让他在我们的控制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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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勋说完,又补了一句。
“哦!”
郑继业沉声一番,缓缓说道:“也好!但愿你此行成功,将功补过,不然,本帅如何面对全军悠悠众口,如何面对朝堂那些言官们的弹劾?”
……
不就是些落雁滩带来的一万田兵吗?
这种乌合之众,老子还真没放在眼里,你这窝囊废,不把这一万田兵放在北区吓唬完颜烈?
却布置到雁门关防区对面,不就是虚张声势吓唬我的吗?
你和你的那些家丁护院,龟缩在河套城里,就以为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