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贵不言语,继续自顾自的品茶,沈老弟这番话肯定不是在闲聊,他到底想说什么?
“哎,怎么会是错觉呢,别说小小的茶有两种味道了,就是那亘古不变的律法都是因人而异,千人千面。”
王弘洋脸色一变,放下茶盏:“律法岂能因人而异,皇上又说笑了。”
沈景漓正色道:“是否说笑,其实有待商榷,朕今日就是为此事而来。”
王弘洋淡淡道:“皇上有话就直说吧。”
沈景漓:“朕听说,大理寺最近关押了一名抄录断袖书籍的罪犯。”
“对,他还是在大理寺内审理的,不知有何问题?”
王弘洋对此人印象深刻,经调查,他还是惯犯,常年抄录断袖书籍,而且十分善于隐藏,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是落网了。
“不知此人是犯了何罪?判了多久?”
王弘洋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此番前来,就是想听普法?
“自古以来,阴阳调和乃是自然规律,大渊律法也明确规定,不可大肆传播断袖风气,以文字传播者,其编书者,判五年起步,抄录者,三年起,贩卖者,一年起。”
“关押的抄录者至今不愿配合调查,到现在都未供出编书者与贩卖者,情况十分恶劣,特判处六年。”
沈景漓认真的问道:“那观看者呢?”
“啊?…”大理寺少卿微微怔愣,这观看者如何处置,律法并没有说明。
沈景漓心中暗喜,还得多亏了大理寺少卿的提醒,她现在只要牢牢抓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点,废除律法一事就会有转机。
沈景漓用指尖轻轻敲打桌面:“朕觉得,看过此类书籍的人,他们是在暗中助长断袖风气蔓延,毕竟,有需求才有市场。”
“那…皇上觉得该当如何呢?”
沈景漓:“把观看者通通押入大牢的话,怕是不妥,可总得小惩大诫以儆效尤吧,不如…把已知的观看者都叫到大理寺,进行口头批评教育,爱卿意下如何?”
“……”
王弘洋虽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妥,可转念一想,皇上说的也言之有理,有需求才有市场,若对观看者实施口头批评,那么,往后看此类书籍的人也会大大减少,同理,编书者与贩卖者也会悉数变少。
“微臣会继续盘问抄录者,让他供出售卖人的身份,从而把观看者揪出来。”
听到王弘洋赞同此举,沈景漓勾唇一笑,“爱卿啊,其实…说来也惭愧,这类书,朕和摄政王皆看过,要不,先把我们抓来大理寺吧。”
“??????????”
见王弘洋愣得如同雕塑,沈景漓笑意更甚,“爱卿?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