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满各种炫彩能量试管的雪白无瑕的身体,如同球体重物被巨力球棒打中切面,身体呈180度在空中翻转几圈飞出,辉夜的思绪就想断线的风筝随风飞远。
本以为还能和森宫然力所能及地较量十几个回合,才有所体现彼此的缺点和破绽,万万没想到的是实力差距就在一瞬间展露出来,
拳头上面的澎湃巨力让人不禁心颤,身体里面骨头如遭雷击,骨头关节处咔咔作响,上面连接的神经传来难以忍受疼痛的化学信号,全身上下的细胞似乎不停警告自己不要和面前的对手为敌。
面前的人类,不是人类!是怪物!是妖孽!是神明!
随手一拳就足以让人,包括他在内,丧失掉直面对战的任何勇气。
刚刚一拳可是直接打破宝石结界的防御,还有余下恐怖力道贯穿身体,如果真的被全力打中,身体已经不适合战斗。
如果真的让他使出全力,估计在他面前折戟也不是难事。
巨大的差距,让熟悉而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唇干舌燥,手心冒汗,心是热的,身体却是有寒气包围,思维在这一刻转速飞快,可以说得上是电光火石,但是大脑一片空白,一种极度不安感甚至从脚底弥漫到身体,各处,最后把茫然的大脑填满。
曾几何时,他凤樱·辉夜·夸茨在华丽战斗之中生出恐惧。
死去的回忆忽然袭上心头,这种久违恐惧恐怕还要追溯到自己的管家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天真烂漫,无拘无束的孩童,美好的童年向着自己招手,忽然,百界组织的侵袭不期而至,祥和的世界被无情打破,家园眨眼间变成一片废墟,城市到处都是漫天的大火。
原本洋溢着幸福笑脸的人们在那时都是大惊失色地逃命,逃避机器人的追杀。
那些加辰兵团在当时来说每一个都是那么恐怖可怕,他们把代表着百界的旗帜插在每一个角落。
而自己的最为亲近的管家爷爷也在怀里死去,无所依靠的他只能悲伤地看着死神的迫近。
整个人都被恐慌感包围,什么东西思考不了,全身像是被冰一点点冰封一样,待在原地,束手就擒。
世界在那时候灰暗一片,没有任何希望,就如同现在一般,视野在主观意识的加持下,暗淡一片,白昼如同黑夜,而自己......也是百般无助,看不到任何光亮........
那个手持卡盒细剑的英雄突然如同一道强光闯进内心的暗黑世界,他清楚记得三下五除二地干掉几个靠近自己的机器人,回眸一笑的一幕至今他还是难以忘怀。
回想到这一幕,惊慌茫然的脑海瞬间变得清明,原本在空中胡乱摆动的躯体找回了自主意识一般,收拢起来,辉夜心中升起一个无比坚定的念头:“这一次,不同以前了,已久成长,我得自己面对!要让那个男人知道,在他随手救下的男孩子现在也能够独当一面,直面逆境。
这才是帝骑的力量所在。”
森宫然倒不知道辉夜心里如通过热血漫画走了一出回忆叠BUFF的戏份,只是懊恼自己出手似乎有些过于霸道,哪有一上来就把对手打趴下的?
何况面前这个对手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反派,论起辈分来说,可以算作自己的同辈小辈?
或者说是降了一个辈分?毕竟自己也是帝骑?
这样想的话就不好下手了,欺负一下同辈的还可以。
欺负小一辈的那不是就是羞死人了嘛?虽然有时候森宫然面皮厚,混不吝,但是心中也有个度。
如果当初霸牛不是跳脸自己,森宫然也不会和他玩得这么高...不是,是那么针锋相对。
有人说了那英寿是你儿子,也是你小辈,你使劲欺负他不是自打嘴巴吗?
这个能一样吗?
儿子是儿子,老子使唤儿子到哪都有道理。
但是欺负一个小辈,以力压人有什么值得玩的,
想到这里,森宫然忽然后悔起来,接受他的挑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暗暗骂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矫情,既然是对方提出的挑战遇上磕磕碰碰得自己负责,辉夜也知道这个道理,就算不知道也是给他上了一课才是。
顺风顺水的人生在栽跟头的时候,短处显得出来,要是他不是和帝骑有渊源,还是肩负着守护世界假面骑士,森宫然才不会顾及这些。
辉夜终究是战斗天才,强忍身上的疼痛警告,恢复了战斗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