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盛看他眼睛很亮,不由得发笑:“阿寻对殿下倒是很好,她算计过殿下吗?”
周泽年垂眸,有些不愿意说。无论是好是坏,无论阿寻是否算计他,这都是他和阿寻之间的回忆,他不想告知秦景盛。但秦景盛告知了他很多事,周泽年懂得等价交换的道理,犹豫了一会,他迟疑道:“错了。”
“什么?”秦景盛皱眉,“殿下说什么错了?”
周泽年低着头,细声细语道:“秦将军说的信那一部分错了。阿寻给我的信中,写了很多话,是给我的回信。”
秦景盛定定看着他,良久发出一声巨大的冷笑。周泽年没跟他交换情报?当然交换了,还是秦景盛没见过的秦寻雪的模样。但秦景盛怎么听都觉得周泽年这是在嘲讽他。
但秦景盛自诩成熟,自然不会同比他年轻上七八岁的周泽年计较,明知周泽年极有可能是在敷衍他,秦景盛忍气吞声,却还是气结,不肯说话。
周泽年冷不丁开口:“玄德帝同娘娘之间,当真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吗?秦将军当真,只是因为同秦明远观念不合所以才弃笔从戎吗?”
秦景盛的眼神危险了起来。他眯起眼,双手抱胸,倚着椅背,眼神很冷。他看着周泽年,神色不明:“殿下为何这样问。世人皆知的事,殿下又何必去纠结?左右这些事同殿下又没什么关系,又是些过去的旧账,让它烂在过去又何妨?”
秦景盛的威压很盛,毕竟是在沙场上练出来的练家子,自然是周泽年这种病秧子比不得的。但周泽年面不改色,他直视秦景盛,没有半点躲闪:“将军可知我收到的是的信?”
秦景盛笑了:“这是殿下的信,谁寄给殿下的同我有什么干系。”
周泽年自顾自说了下去:“这是谢氏皇贵妃的信。我有些疑问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问了问皇贵妃,倒是有些别的收获。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便是我问秦将军的第一问。如今,这是皇贵妃给我的第二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