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芷摇头:“你知道我,我做这些并非是为了大齐百姓。”
诚然,她在溪洲这八年,前五年在聃阳,但也在溪洲境内,她看过百姓苦楚也为百姓奔波良多,甚至不再是深藏在宅院里的大家闺秀。但秦静芷是秦家人,她同秦家人一脉相承的冷漠,对百姓有感慨,但远远达不到愿为百姓出生入死的地步。
无论是三年前回京铲除世家,还是如今帮着向大周那头递消息,都并非是为了百姓,而是因为秦寻雪求她,所以秦静芷才愿意伸出援手。
秦寻雪笑起来:“阿姐,我明白的,我都明白。阿姐并非单单是为了天下百姓,更是因为是我求到阿姐面前的,所以阿姐才肯出手。”
不,秦静芷垂眸,压住喉头那一点喟叹,她根本就不懂。和百姓无关,和天下太平也无关,只与她秦寻雪一人有关,仅此而已。
秦静芷转移了话题:“总觉得阿寻这些年变了些许。”
秦寻雪眨了下眼:“是吗?兴许是因着这些年阿娘在身边,我对生命也多了些感悟,也无需时时刻刻板着脸,装作威严过甚喜怒无常的秦太后了。”
更重要的是,秦寻雪偷笑,她学会了该如何去爱人,如今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不必再满心悲凉。
秦静芷似懂非懂,好像相信了秦寻雪的理由。她笑起来:“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阿娘近些年在京都调养身子,如今状态如何?”
秦寻雪也跟着笑起来,她和秦静芷像是寻常姐妹一般,说着些家长里短:“阿姐忘了?我前头才给阿姐写过了信,告知阿姐如今阿娘的身子已然大好,她如今住在宫里,心情舒畅。”
“那便好极了。”秦静芷拉着秦寻雪的手,眼里满是欣慰,“那阿寻的身子可比日前要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