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纾已经做好了有人耍赖的心理准备,也没觉得意外。
“这是防己,20秒已经过了,请继续下一个。”
可谭红梅已经连续答错了五种草药,她怎么甘心?
后面的她还不知道认不认识呢,这一种要是被扣了分,那她还有机会进厂吗?
“我不管!你就是故意的,我不服气!”
双手叉腰,她怒瞪着林宛纾。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正记着分呢。
闻言,他抬头看了关红梅一眼。
“这是的确是防己,断面是平坦的,呈灰白色,粉性,表面有排列稀疏的放射状纹理。而白芷断面呈白色或灰白色,虽然也是粉性,不过形成层环棕色,接近方形或近圆形。”
关红梅哪里知道什么断面,什么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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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笃定了这东西就是白芷,他们就是故意刁难她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进不了厂,她顿时就悲从中来。
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拍着大腿就嚎哭了起来。
“我命苦啊,林宛纾你公报私仇,明明我已经答对了,你串通别的医生来故意为难我,扣我的分,我不服气,我要上告领导。”
见她说撒泼就撒泼,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好。
尤其是马秋萍。
她不仅是妇联主任,以前还是家属院委员会主任。
家属院出了这么个奇葩,她都跟着脸上无光。
“关红梅,你够了!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外面还有这么多人等着,要是都像你一样耍赖,这考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关红梅心里委屈极了。
“这明明是白芷啊,她凭什么判定我不对?”
闻言,林宛纾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
“菜就多练,从消息传出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别的军嫂每天都在埋头学习。你呢?你在干嘛?忙着托关系?不好意思,我这里不走后门,谁有本事谁上。”
这话一落,关红梅一张脸陡然涨得通红。
“我…我…”
她想说她也学习了。
可一想到别的军嫂就连干活嘴里都念念叨叨的,她又有些心虚。
最后,还是南憬一锤定音。
“这位同志考试超时,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