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钱婆婆苦笑:“就是知道大家伙的心思,刚才我才那般说的。”
“呵!”南姝听不下去的冷哼了一声。
朱婆婆气的瞪她一眼:“南姝你这是什么态度?别觉得二公子现在看重你,你就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我告诉你,走不走最后都是钱姐姐拿主意的,你要敢私自做决定,就是背叛咱们这个大家庭。”
南姝不以为然的瞟向了她:“少在这里拿长辈架子压我。跟着你们,我差点都成叛国贼了,我还怕被你们说背叛不成?”
“反正我把话撂在这儿了!我跟着二公子的人马走。二公子说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双手抱臂,斜靠在了廊檐下。
朱婆婆气的想要出来打她,被钱婆婆拉住了。
钱婆婆嘴角微微挂了一抹释然笑意道:“其实南姝说的不错。人心莫测,咱们这些老太婆到底没出去过这片土地,不曾见过真正的人心险恶,也不清楚到底是被喂蛊虫的惨些,还是被淹死在半道上更惨些——但南姝有一句话说对了,咱们曾都险些成了叛国贼。”
“咱们不能让南浔人占到丁点便宜的。而我们留下来若真被喂了蛊苗,那就是帮了南浔的忙。而跟着二公子走,有危险,但却不见得就一定是绝路。”
“二公子是心善之人,更是有大格局之人。我们若答应跟他走,他想来也会拼尽一切的救。但若我们选择留,大概——他也会真的放手了——”钱婆婆说的颓然又无力。
这种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让人很崩溃,但却又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眼下似乎就只有这样一条死胡同。
进退不得,只能选择朝左右两边跳。而跳出去这片区域,是死,是活,一切未知。
屋内复又陷入沉寂。
而此时的楚辰等人已经把棺木都扔到浅水湾两边,并在棺木表层都涂抹了一层石灰。
陆瑾瑜也带着沈清婼进了李如玉的房间。
李如玉早就喝的醉醺醺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看到两人相携而进,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南七又招来的人。
当即就端了两杯酒上前:“又来两个傻人。来,喝一杯,喝完之后就先在这儿等着吧!很快——等到暴风雨停了,你们便也该派上用场了。”
他醉眼迷离,笑的癫狂。
手指轻点过陆瑾瑜,又点过沈清婼,他却是脚步一转,朝外走去:“今儿个就先把房间让给你们吧!本大人今儿个心情好,就不为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