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当即将怒火转移到了一直坐在沙发上抱着儿子的女人身上,“你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说要找大师算,结果这下好了,舆论全变了!”
但事实上,一开始是他想要找个有些流量的大师,好将热度再炒高一些。
如今却反倒怪在了自己老婆身上。
女人被吓得瑟缩了一下,然后小声道:“我也是想知道欣欣到底去哪儿了。”
益国维怒声道:“她还能去哪儿!她不是被拐走,就是掉海里,难道还能有第三个可能吗?”
女人眼睛再次红了起来,尽管害怕得全身都在发抖,却还在尽力道:“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益国维却冷笑了一声,“一个精神病的女儿有什么好值得放在心上的?这些年为她治疗花费了那么多还不够是不是?一个两个吃我的,用我的,像个寄生虫一样!你要真心疼,你就跟她一起去死啊!何必在这里给我哭哭啼啼,真他妈晦气!”
说完,他心里就烦躁不已。
特别是那个姜一说的那些话!
让他总感觉有一种不安感。
因此,他转头就冷怒地冲着女人吼了一声,“你最好祈祷,明天早上没有她的消息,否则的话,你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随后就上前一把抢过襁褓中的儿子,朝着卧室内走去。
女人被吓得连忙上前,“不要!”
但回应她的只是一记响亮的甩门声。
“砰——!”
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女人也不敢吭声,只能蜷缩在沙发上。
因为她没有反抗的资本。
这么多年她都是靠男人养着,从来没有工作过,更没有半点存款,如果真的被赶出去,她可能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她只能这样默默承受着,不敢有半点顶嘴。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她都没有话语权。
十二月的夜晚,客厅内没有暖气,甚至连一条毯子都没有,她就只能抱着靠垫来取一点暖,生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等益国维睡醒,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看到她就这样干坐了一晚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而女人却在看到他起来后,立刻进厨房做起了早餐。
将一切准备妥当后,才默默进了卧室给自己的儿子喂奶换尿片。
看着儿子粉嘟嘟的小脸,她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