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鹤这架势看上去好像的确不知情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
可这老小子向来演技不错,而且还沉得住气。
于是,岳廷之不得不再次继续道:“我受伤了一个多月,只怕现在已经找不到什么了。”
纪伯鹤皱着眉头,满脸的严肃,“那也要找啊,总不能这样白白被人暗算吧!”
岳廷之呵呵一笑,“那倒不至于,你师弟我也不是吃素的,给了他重重一击,只怕现在也和自己养着呢。”
坐在旁边的姜一不由得扬了扬眉。
这话感觉有点耳熟啊。
好像纪伯鹤在医院里的时候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啧啧,不得不说这两个到底是师兄弟,嘴硬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而此时的岳廷之在说完后视线就紧紧盯着纪伯鹤。
想要看他的反应。
但结果让他失望的是,纪伯鹤半点反应都没有,神色依旧淡定,甚至还连连夸赞了起来,“师弟还真是不减当年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拍了拍自己的披着毛毯的双腿,叹息道:“可惜啊,我已经不行了,要不然我非要给那家伙好看!”
岳廷之看他摩挲着自己的膝盖,眼神黯淡,于是只能劝说道:“师兄你也别多想,陆祈年如今也很是争气,你应该高兴啊。”
纪伯鹤叹息了一声,“话是这么说,但到底是他们的拖累啊。”
岳廷之不得不再次劝道:“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可是他们的师父,要没有你哪有他们。”
纪伯鹤却始终打不起精神回答:“我现在也不求什么恢复如初,只希望有朝一日能生活自理。”
岳廷之只能继续安慰,“会有那一天的,姜丫头这么厉害,说不定就把你治好了。”
可纪伯鹤还是摇了摇头,“哪儿那么容易啊,这可是千年鬼蛇的阴煞,这丫头的天赋就算再好,总不能让她为我豁出命去吧。”
眼看着一直被纪伯鹤牵着鼻子走,坐在那里的沈南州忍不住出声,想要把话题给拽了回来,“纪师伯,你能稳住就已经很不错了,反倒是我师父就没这么幸运了。”
岳廷之这时顺势苦笑回应道:“老了,不行了。对方虽然被我重击,但我这次也受了不小的伤,几乎元气大伤。”
纪伯鹤看着他们两师徒那一唱一和的样子,心中不禁狠狠鄙夷了一番。
但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反而一副关切的样子,“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行,我可不想那么快就送你一程。”
最后那半句话让岳廷之的笑容微顿。
就连沈南州都不禁抬眸看向了纪伯鹤。
偏偏当事人神色坦荡,目光真挚,让人分辨不出真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