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喝莺时给她倒的水,喝完之后便立即晕了过去,莺时想起信德王临走之前的嘱托,忙找了管家去请大夫来。
兰宅,兰一臣刚回到家,就看见老仆走上前来对他说道,“大人,一位小公子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兰一臣今天是和木兮一同出门的,家中只有这个老仆在,兰一臣皱了皱眉问道,“你没跟他说我有事出门了,怎么还在等着?”
“小公子说他没什么事儿,等一等也无碍的,”人家都这么说了,老仆总不能赶人走,只好将人请进了屋里。
兰一臣让他下去休息,自己进了堂屋,便看到尚显稚嫩的殷一寒坐在他曾经的书桌前,怀里抱着他那只琥珀,时不时的给琥珀撸毛,琥珀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呼噜呼噜的昏昏欲睡着。
“原来是你啊,抱歉,我今天出门了,不知道寒公子来寒舍可是有什么事吗?”兰一臣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有小小的不快,他不喜欢外人闯进他的私人领域,尤其是在书房这样隐私的地方。
殷一寒立即起身,将猫放在了旁边,行礼过后,面色不自然的说道,“是我不请自来了,只是老师今日上课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本想请老师指教,可是他近日身子又不大好,我不忍心多打扰,所以便舔着脸来向您请指教一番。”
看着他谦虚好学的模样,兰一臣将心中的不舒服放到了一边,友好的说道,“赐教谈不上,若是有什么疑惑,只管问就是了,对了,上次琥珀抓伤你的手怎么样了?”
看到琥珀从面前绕着他离开,兰一臣便想到了琥珀将他抓伤的事情,殷一寒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碍了,都快结痂了。”
他边说着,双手还摆了摆,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然而他手腕上的抓伤便显露在了兰一臣的眼中,这明显与他口中所说事实不符,此时他的手背上三条爪印红肿着,一点也没有消下去的样子,兰一臣皱了皱眉,立即让木兮去拿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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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能做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明明伤口还这么严重,怎么也不放在心上?”兰一臣虽然责怪,但语气里的担忧也不是假的,可是心中也有疑惑,这猫爪子有这么厉害,还是这个后生皮肤太过娇嫩了?
殷一寒看到哥哥如此关心他,猫儿眼泛起了浓浓的笑意,“可能是我不太在意,平常用水泡了伤口才导致发炎了吧。”
见到他还能笑得出来,兰一臣心里涌起了深深的无奈。
自己也罚了琥珀好几日不能上桌同食,琥珀心中对他颇有怨念,也赌气不怎么理他了,就连每次见到也要绕着走,这猫也是有脾气的,不过兰一臣也不想惯着它,万一下次再伤到别人,就是他这个主人管教不力了。
这一次兰一臣亲自上手给他涂了药,然后嘱咐他之后不要用水,忙活了一番,他便转到正题,“你是有何处地方不理解的,现在还可以跟我说说。”
两人在谈着事,木兮便出去准备晚饭,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木兮其实不大乐意伺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