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云道,“长公主与你的恩怨毕竟与他无关,一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二来他还是个孩子,表哥对他是不是太冷漠了?”
兰一臣又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道,“纵然与他无关,可我也不愿和长公主身边的人有过多的牵扯,他有自己该回的地方,这里不属于他。”
“表哥,是我多嘴了,”殷云讪讪,他向来不爱管他人的闲事,只是两个都跟他沾亲带故,谁叫他姓殷呢!
话落,殷一寒推门而出,他乖巧的站在兰一臣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哥哥,我能坐在这儿吗?”
兰一臣抬眼看他一眼,他身上都干净了,只有嘴角还有一块青紫清晰可见,他随意指着一旁的空着的石凳,道,“你坐吧,说说,惹了什么麻烦,需要我替你去报官吗?”
殷一寒低垂着头,声音讷讷,“没有,我没有惹麻烦,是麻烦找上的我。”
兰一臣不置可否,给他面前推了一碗茶,殷一寒也不客气,小口小口的咪起来,然后道,“他们见我穿得华贵,想讨些银子花花,我一开始反抗了一下,然后他们就往我的脸上招呼,我太没用了,还有就是他们以多欺少,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
“我不敢回家,怕他们笑话我,又怕家里人担心,见哥哥的宅子就在附近,所以上门讨扰一二,寻求哥哥的庇护。”
“那些人的长相你还记得吗?”兰一臣问。
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在这一带住了那么长时间了,街坊邻居都很友善,一直是相安无事的,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毛贼,竟然那么猖狂,青天白日的就敢抢劫。
“记不大清了,我当时太害怕了,只知道是三到五个人,长得都非常魁梧,”殷一寒觉得羞愧,小脸都有些通红,哥哥会不会认为他太没用了?
兰一臣点了点头,道,“这情况我会下达报给京兆府衙的,茶也喝了,坐也坐了,你也该走了。”
殷一寒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他唯唯诺诺的起身,扭扭捏捏的站在原地。
兰一臣等了半晌,也没见他有动静,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哥哥可以派一个人送我回去吗?万一路上又遇到他们,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