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姑婆听得出她的抱怨,讪笑着不敢搭话。韦小杨既然没来,那这个场面可就指着“韦孺人”撑下来了。
虽然她这话带着刺儿,韦姑婆也只得忍下,婚礼过后撕破脸也不迟。
上午,赵家也办了酒席招待村人。各人自也上了份子钱,赵家请了账房先生给记礼簿。
韦小叶看了看,有随百文的,有随二百文的,多的竟然也有随五百文以上的。可见这时的礼金也是颇重。
五百文,那可是不少人做短工的月钱了。不过,所谓礼尚往来。人家随这么多钱,以后赵家自然也得按礼簿还人情。
韦老头、韦二叔作为兄长,自然少不得。一家随了五两银子的重礼,引得不少人侧目。
韦姑婆也是露出笑意。只有赵云妮听到唱礼,却是哼了声表示不满。
赵木匠赶紧冲儿媳使个眼色,示意她劝说下赵云妮,大喜的日子可别找不痛快。
虽然都知道韦家发达了,他平日和韦姑婆嘀咕,觉得两个舅兄手里都得有数百两银子。但是,他们能随五两银子的礼钱,这已经够涨脸面了,哪能还不知足?
迟氏其实也觉得韦老头、韦二叔随礼少了,但她到底精明些,在赵木匠的示意下便附耳劝说赵云妮,“可也不少了,这十里八村的一两礼金都少见呢。”
赵云妮撇撇嘴,“大嫂,你这话本没错。要是以前,别说五两银子,就是五百文钱我都满意。如今两个舅舅家里有的是银子,却是太小气了些。”
迟氏附和的点点头,“云妮妹妹说的也是。不过咱还得敬着小叶妹妹的身份,免得妹夫家看低了你。礼金不过是小事,就莫与他们计较了。”
赵云妮闻言却是冷笑,“我本指望小杨来,好歹是读书人。她们姐妹来有什么用?再有银子也不过是满身铜臭,和玉荣哥哥这样的官人儿怎么比?”
“我知道她有个孺人身份,以前我不懂,自然是敬她三分。我可是听玉荣哥哥说了,孺人是极低的赦命,除了说来好听,没半点用处。”
迟氏眨眨眼,也认同的笑道:“妹妹说的也是。镇西便有个钟老孺人,如今也穷的要饭,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