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闻言,心中怒火中烧,尽管被抄家流放,但是骨子里依旧留有皇亲贵胄的傲气,如今这层遮羞布被当众揭开,她哪里受得了?
“你、你!”
赵希因下巴微抬:“王妃又怎样?世子妃又怎样?如今你们什么都不是,你的后人也是罪臣之后,终生不得入仕,永生永世,定国王府都是罪臣!”
她话音刚落,没有肿的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这一掌,裳若依没有任何保留,直接将她扇出两米多远,她张开嘴,两颗牙齿和着血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咳咳咳。”
赵希因被打得脑子发懵,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裳若依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说道:“什么都不是?罪臣之后?”她脸上神情严肃,看着她犹如看着死人一般:“你可知定国王府四个字对于天顺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可知每年有多少定国王府的将士为了天顺百姓战死沙场?天顺能有如今的安宁,百姓能安居乐业,一大部分都是定国王府的功劳,如今定国王府被贬流放,难道曾经的功绩就全都揭过不提了?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便就此没了姓名?绝无可能!”
裳若依的话宛如一道强心剂,让在场的所有人心神振奋。
云天守在外面,眼眶微红,流放也好,被贬也罢,他们根本都不在意,在他们心里,无论朝廷承不承认,定国王府永远存在,但是真正让他们难过的,是就此被埋没的所有将士,他们的兄弟们,为了黎民百姓,将身家性命都丢而去,如今竟要背负罪臣、反贼的骂名。
“若你不是赵郡守的亲戚,上次便是你将头磕破,我都不会同意将你留下,不过如今,若是赵大人知道,也想第一时间将你赶走才是。”
此时,赵希因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一般,她瞪着眼睛,想说话却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说了什么再惹恼了她,凭借她的手劲,几拳下去,就会将自己打个半死。
“来人,将她轰出府去。”老王妃坐在椅子上,用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心中的气缓缓散去,看着裳若依的背影,不禁暗自点头。
自己这个孙媳妇,确实与旁人不同。
虽说极有主见,甚至对于老祖宗的规矩都嗤之以鼻,但是不可否认,每每说出一些情绪激昂之言论,总是让他们热血沸腾,发自内心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