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今时今日,他五十岁了,还会造反吗?
“庆”“辽”“梁”,这些暗示着无限期望的封号,在先帝心中,就是一号,二号和备选的冤大头。
西南灾荒,帝都时疫......先帝驾崩十多年,可这些,却都有他的影子.......
这些人呢,都有自己的贪欲和算计,或者是权衡利弊;只有先帝一个,他是一切的根源。
就连他死了之后,所有人也不得完满,替他还债。
章怀太子就是其中之一。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那桩事,在皇帝心中越来越淡,淡到,若非怕传出去,引人遐想,惹得谣言纷纷,留下什么奇葩野史,有损皇家颜面,他都不觉得有什么。
所以,才能这般从容地在章怀太子的陵墓前驻足。
而第一个想起来的,也是章怀太子这个人,而不是和他有关的一些事。
“刘全,带酒壶了吗?”皇帝突然问道。
后知后觉,发现刘大总管还没有和慈仁太后絮叨完,未曾赶上来。
阿朝见状,又开始翻自己的小包袱了。
皇帝嘴角微抽:“连酒都有?”
“那倒没有,不过妾带了果浆,陛下和章怀太子碰杯果浆也成.......。”宸妃娘娘特贤惠地,递上去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水袋。
还真是准备充足。
皇帝:“......。”
皇帝接过,然后又看着小妃嫔,从自己的小包袱里面,掏出了几颗小橘子,和杏子,供在了汉白玉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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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你到底带了多少?”皇帝没忍住多问了句,小包袱看着也不大啊,可这一路下来,差不多将他的列祖列宗都请遍了。
宸妃娘娘闻言,特无辜地拍了拍自己还没有被掏空的小包袱:“不多呀。”
皇帝:“......。”
背这么多当然累,但当时装果子的时候,宸妃娘娘想着,希望多几位祖宗,可以保佑即将远行的人。
诚然,皇帝已经不想和自家三哥碰杯了。
可是,小妃嫔就在旁边盯着,不碰一个,她的小面子怎么办?像是他嫌弃她的果浆一样。
于是,大魏的皇帝陛下,略有些别扭地,勉勉强强,请自己的三哥,喝了口果浆。
成年人的酒局变成了果浆局。
皇帝陛下沉稳高冷的小六形象不保,再看章怀太子的墓碑,仿佛都看见了他憨笑的脸。
“陛下......妾能给章怀太子也磕个头吗?”阿朝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朝虽然已经不记得了,但通过其他人的描述,已经勾勒出了这位太子殿下的形象。
阿朝对章怀太子,总是带了点孺慕之情。
只是辈分上.......
所以才要问过皇帝,见他并没反对,才上前,在小蒲团上面给章怀太子,磕了个头。
抬眸间,看着碑文上面章怀太子的生平。
也许了个愿,方才起身。
等真地看到云海,阿朝几乎是一瞬间,明白当年章怀太子为何能看痴了。
波澜壮阔,云卷云舒,遮住了山川,透出的霞光,将整个山野,都映衬地五彩斑斓。
皇帝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