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赚钱不好吗?若当年我们的家人有钱,也不至于在逃荒的路上饿死冻死......。”
葛季闻言,还想说什么,被张渚捅了捅胳膊。
“阿季,方先生说地对,继续留在这儿,咱们可就又成了他们皇家兄弟相争的牺牲品。你想想云香她们......咱们当年一起被天神教收养的这些人,活着的可不多了,先帝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庆王又想利用我们争夺皇位,元德帝和他们一脉相承,又能好到哪里去?留在这儿是等死,到谢家军保不齐又要被利用......与其这样,还不如被钱利用!”
说完,再不给葛季说话的机会,对着方固道:“方先生,我们听您的,今夜找机会,咱们一起走。”
葛季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
然而方固却是微微摇头:“你们先走,我还得再等等。”
“等什么?”
方固垂了垂眸子,意味深长道:“教中有命,我需要拿到时疫的新药方才能回去......庆王虽然倒了,但在他身上投入的钱财和粮草,必须再赚回来。”
......
等方固走后,葛季还没回过神。
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着已经开始收拾行李的张渚道:“老张,你有没有发觉方先生变了。”
方固比他们年长不少,幼年时逃荒相识,只是到了天神教后,就被分开了。
直到前两年,庆王预备着谋反的事,才再度相遇。
张渚不甚在意道:“管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葛季面带犹疑。
刚刚方先生说要将在庆王身上的投入赚回来时,他莫名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拿到时疫的药方,要怎么做才能将那么多钱都赚回来?
没等他想明白,就被张渚打断道:“别可是了,抓紧准备吧,别和云香她们一样,折在庆王和朝廷手上。”
再次提到云香,葛季眸色微黯,没再说话。
.......
北郊行宫。
去安定寺祈福的前一日傍晚,碧桃与碧柔便将箱笼搬上了马车。
因着祈福是在第二日上午,若是想路上舒坦点,他们用过晚膳便要出发,第二天一早正好能赶上。
“娘娘,晚膳备好了。” 碧桃打帘进来,对着倚窗而坐的宸妃娘娘道。
“晚些再用吧,你将周侍卫长请进来,我有点事情要嘱咐。”阿朝闻言,轻声回道。
碧桃应了一声,毕竟是头一回在陛下不在的情况下出门,周侍卫长负责安全护卫,自家娘娘胆小,多嘱咐两句也是应该的。
不多时,周侍卫长便被请了进来。
周侍卫长是南梁人,可以跟着皇帝一路走到帝都,也是一位能人。
周侍卫长低着头进来,先给阿朝行了一礼。
在北郊行宫待了大半个月,两厢已算相熟了。
“不知娘娘唤卑职前来,有何吩咐?”周侍卫长的语气甚是恭敬。
这句话一问,就听到了一声略带了点小焦急的嗓音。
“周侍卫长,陛下叫我保管的金牌令箭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