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死！”血霜扬手便是一爪。

苏澄感觉自己已经残血了，再来一个平A就能回城，血霜这一击肯定能成全她。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杜衡突然高喊：“住手！我说！”

他原本的计划是将自己多年研究撰写的医典和偶得的上古秘卷传给苏澄，然后借天罚来拖住血霜，给苏澄时间去和小白汇合。

有了他的传承，苏澄便能感知灵气，也就是踏上了修行之路。

以他的体质和悟性，在禁地修炼个三年五载的，定能超过朱珠的修为。

届时便能和小白结契，带着小白离开石鼓渊了。

如此一来，小白得救了，他的医术也有人继承，他死而无憾了。

现在一切都被苏澄打乱了，她得了自己的传承却要死了，小白也没能离开石鼓渊。

可是看到苏澄拼了命地去救他，他又实在没办法去怪他。

苏澄垂死病中惊坐起，扑过去抓杜衡：“你不能说。”

杜衡推开她的手，道：“罢了，这大概就是命吧。”

苏澄从杜衡的一系列操作和血霜的态度中察觉到，血霜非要小白进盘丝洞，目的绝不是招女婿那么简单。

老头拼死也要她带小白离开石鼓渊，肯定是因为小白留在这里会陷入她难以想象的危险。

小白会死吗？

苏澄想到她和小白的第一次见面，和这几天相处时的一些画面，心情有些复杂。

虽说她和这对爷孙俩刚认识不过三四天，还没来得及建立起多深厚的情谊，但她看得出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她做不到对他们袖手旁观。

如果她现在选择继续作死，成功的几率很高。

但貌似把什么神功传给了她，然后就快不行了的杜衡，和一个智商几乎为零的傻小白大概也活不成。

虽然他们都只是纸片人吧，但是在这个世界也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生灵。

苏澄在理智上认为自己没必要在乎书中任何一个人的死活，但在选择上往往和理智背道而驰。

系统仿佛感知到了她的情绪波动，问道：【宿主，你在想什么呢？】

苏澄：【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系统：【我命由我不由天，怎么了？】

苏澄心底默默喃喃道：【对，我命由我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