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猜测温和,是双眸紧闭的于纸。
霓凰:“你说的她是谁?”
应渊不耐烦道:“明知故问。”
霓凰淡淡地说:“天后重疾,听说已经下不来床了,我不曾去拜见过。”
她一掀衣袍,在一旁冰雕的椅子上坐下。
应渊一脸平静:“还没死呢?”
霓凰不想讨论和天后有关的事情,转移话题:“难道你准备在这千骨潭中待一辈子?”
应渊问:“不行吗?”
霓凰:“什么都不做,就守着这具尸体?”
应渊:“不行吗?”
霓凰没好气道:“这都两百余年了!整日对着一口棺材还没看够?”
“你身为太子,总得为这三界做些什么吧?!”
应渊惊讶道:“还没废我的太子之位呢?”
霓凰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倘若你母后能再给你父帝生一个,想必是能另立太子的。”
“只可惜自你一夜白头之后,她就重病不起了。”
“据药神所言,她这是心病,倘若不能解开心结,怕是这辈子都起不来,也就没法给你生个弟弟。”
“而她的心结在于你,你若一直待在这千骨潭中,不与她相见。”
“大概等到身归混沌的那天,也生不出第二个太子。”
应渊嗤笑:“既如此,为何不立青鸾?”
霓凰面无表情地说:“天帝和众神对你还抱有希望。”
“倘若你死了,大概就该立青鸾了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死?”
应渊蹙眉:“为何这般盼着我死?”
霓凰简洁明了:“眼不见心不烦。”
应渊指着洞口:“你别来找我心就不烦了。”
良久,霓凰叹息:“魔族卷土重来了,我一个人扛着很累。”
应渊一愣,神色很快恢复正常,他笑道:“你是战神,我相信你可以的。”
霓凰蹙眉:“你身为太子,却什么都不做,你活着干甚?”
应渊扭头去看冰棺中的人,目光带着眷恋:“于纸走的时候说了,要我好好活着,我不能死。”
霓凰冷哼:“他原话说的是,活着好好感受无边无际的痛苦。”
应渊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温柔笑意:“一个意思。”
霓凰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