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压寨夫人时,他的眉眼明显要更加柔和,冲淡了他身上冰冷的帝王威仪。
更像是一个讨心上人欢心的普通男人。
明明暗暗的烛火被一阵穿堂风吹灭,徒留一室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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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佑浑浑噩噩地再次回到皇城。
这里已经是一番全新的面貌,为先帝祈福的白幡早已落下,迎来新执政者的人们似乎有了更多的期待。
悄悄撩开马车窗帘看了一眼外面,乌佑才扭过头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话还没出口,小脸就已经微微鼓起。
“你打算送我去哪?”
盛宴谟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长臂一伸将人揽进自己怀里,“先回乌家,乌远现在也在,不用担心其他,等我来娶你。”
昨天晚上他几乎整夜未眠,生怕一墙之隔的乌佑再次消失不见,即便对方房间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也难掩心中焦虑。
一晚上不知道从床头爬起去乌佑房间查看了多少次。
倒是这个心大的家伙,除了一开始有些辗转难眠,后半夜已经是睡得热乎乎香喷喷的了。
捉着少女的手来回摩挲了几下,很快就感受到湿润尖锐的触感,是少女颇有力道的咬合。
他闷闷笑了声,终于舍得睁开眼睛,只是神色还带着些倦怠,顺了顺少女因倒在她怀里稍显凌乱的发丝,才继续说道。
“裕王一定会想法设法的见你,不过朕可不是吃素的,你想去哪玩自去哪玩,什么虚礼也不必理睬,一切依着你的心意即可。”
作为实权皇帝,他有资格与底气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裕王暗地里与他较劲,但明面上也要退避三舍。
等到他腾出手来,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盛宴庭。
这句话倒是说到了乌佑心坎上,已经在外面“野”惯了的她现在想起那些规矩都感觉头皮发麻。
虽说除了在乌父面前装装样子她也没遵守多少。
但是能自由一点是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