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缩起的小巧肩头,似乎都无声的透露出一种可怜楚楚的韵味。
听到动静的乌佑眨了眨有些困倦的眼睛,终于拾起精神重又直立着坐起来。
眼前精美的红色绸布遮挡着她的视线,乌佑只能从透亮的烛光中看到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在逐渐向她靠来。
“盛宴谟?”
醇厚微哑的嗓音传来,“是我。”
“不过佑宝是不是要改口了呢?”
乌佑有些迷茫,蝶翼似的睫毛落下又翘起,试探的叫了一声,“陛下?”
随即便看到黑黢黢的影子靠近,自己的鼻尖被人隔着红布捏了捏。
“陛下可不是什么特殊的称呼,这世间有一种称呼,是你我二人之间才能够相称的。”
“......夫君?”
“夫人真是绝顶聪明。”
乌佑:.........
感受着头上沉重的凤冠,乌佑伸手扯了扯身前人的衣袖,“夫君,我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断掉了。”
黏糊糊的小尾音萦绕在盛宴谟指尖,像是某种骤然绷紧的皮绳,让他心尖猛得一跳。
他下意识的将手伸至少女身后,试图替她撑起这份重量。
看着眼前头上仍然蒙着红色绸布的少女,盛宴谟此时倒是没有什么非要按照流程走得心情,今日的婚礼流程顾及少女的身体,作为新娘需要做的事情已经一再简化,他想要这样民俗婚礼是为了多一分天地与天下人的认证,并非是为了折腾乌佑,一切自然以少女身体为先。
他轻柔的拿起专门用来挑红盖头的秤杆,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绣着鸳鸯的红盖头挑开。
明亮的烛光打在少女美丽的脸庞上。
盛宴谟自然知晓少女的美丽,但是乌佑大多时候往往不施粉黛,或而扫眉染唇,也只是淡淡。
这样郑重而华丽却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