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
他也不能让少女成为两朝皇后。
这会为天下人所诟病,人们不会觉得是男人的过错,反而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归罪于女子,这样不行。
盛宴庭起事打得也不过是匡扶正统的旗号,内心里的私情半分不敢叫人知晓,知晓的少部分人也不过觉得他只是为自己增加一些夺权的砝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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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深处。
“殿下,您和老臣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人折在这里才是一切都完了。”
腰间男人闭目仰靠在墙角不说话,他咬咬牙脸贴在冷冰冰的铁柱上,声音轻缓,“殿下,您今岁尚小,陛下却是年长您几岁,又兼之陛下前十几年日日夜夜汤药不断,便是残废是装的,寿数也难得长久,殿下还可以......来日方长。”
这样的劝说几乎从未出现过他嘴里,剑走偏锋这也偏得属实有些厉害了。
好在听闻他的话,盛宴庭总算是有些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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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盛宴庭逃离天牢,男人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来报的人怀着一腔疑惑神色不变的退下。
等到殿门再次被关上,盛宴谟才起身放下手中的奏折,脚步轻缓的来到里间。
早上闹着要来“学习”看书的少女,好不意外的已经睡得东倒西歪,手中拿着的《天禄琳琅》还盖在胸前,随着她绵长的呼吸起伏着。
里间的床榻是用来给皇帝歇在殿内准备的,原本代表皇家的玄色已经挂上了一层轻柔梦幻的灰粉,柔和了原本属于床铺的冷硬,就连床榻也肉眼可见的增高加软。
成婚之前他倒是常常宿在这里,成婚后只要人还在皇宫,无论多晚都会回到属于她们的寝殿。
有时时间太晚,仅仅是歇在同一房间的榻上,也是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