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二十几年的地方,陈迟迟就算是一点光影都看不到也不会走错,尽量保持神色自然的将东西拿在手上,在两人交接的刹那图穷匕见。
明黄色的符纸上朱砂艳丽非常,陈迟迟快准狠的将符纸按在对方手心,这时她能接触到最有把握的肌肤。
空气中传来奇怪的声音,但是并没有江辞文所说的那样消失。
【陈小姐,如今我们算是合作关系,在我身边危险重重,或许你从来不会见过东西会成为你身边的最常见的,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这是我师傅仙去现画得符纸,寻常鬼怪不敢近身,就是厉害的鬼怪,只要挨着一点不说魂飞魄散也是元气大伤,但若是碰到符纸依旧行动自如的鬼怪,恐怕我也只能束手就擒。】
回想起江辞文声音冷淡但言语真切诚恳的话,陈迟迟心中一片冰凉。
手心中被灼伤的同意顺着经脉一路延伸至心脏,还是太过大意。
阳光照射下地上投下的清癯劲瘦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健美流畅的雄性体型身影,逼人的身高天然就带着不同寻常的俯视压力。
没有多看惊慌失措跌倒在地的陈迟迟,男人双腿交替,很快就来到隔壁门前。
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活人生气。
有些掉漆但依旧顽强的防盗门被他一手推开,映入眼帘的只有一片套着防尘罩的家具,其余一切空荡得令人心底生寒。
折返回去,傅思勤的眼眸已是一片猩红,凌厉锋锐的眼尾上挑,额前垂落下来的发丝也不受控制得变白。
这具人类躯体受他影响太深。
这放在现实生活中极为恐惧的一幕陈迟迟看不到,但扼在颈间的手更让她恐惧不已。
生命受到威胁,陈迟迟用尽全身力气去掰男人的手,只是她知道她力竭也没能在男人看起来柔韧的皮肤上留下些微的痕迹。
挣扎中,口袋中的小巧玩偶被甩落,留在上面的幽幽暗香终于让傅思勤失去理智的头脑冷静一瞬。
放开陈迟迟捡起落在地上的小巧玩偶,这是昨天临走之前乌佑送给对方的,似乎是很感谢对方,小小的玩偶憨态可掬,手中捧着一颗漂亮的桃粉色爱心。
他被灼伤的心脏似乎也随之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