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美艳不可方物,带着一种锐利到能够刺伤人的美感,叫人不敢靠近,但是乌佑莫名的不怕她,甚至也不像是对那些人的厌恶,反而有种亲近萦绕在心间。
她的视野也终于随着年幼时的自己转换。
纯白到近乎像是病房的房间,女人冷着一张脸在她身上溃败的伤口撒了一些药,那种无时无刻存在着几乎已经习惯的疼痛的突然就消失了。
乌佑很好奇的凑上去看,但是年幼的她依旧紧紧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像个倔强的不肯打开自己蚌壳的贝。
女人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在她颈间不知放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引开对方一阵不适的瑟缩。
飘在宝龙的乌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神秘图文,刚刚女人拿在手上时,分明还是一张玉碟似的片,落在少女颈间却像是融化的雪一样融进雪白的颈间。
乌佑守着少女,看到她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但黎明刚刚到来时,那恶魔一般的低语就传来了,她们要去见那位徐先生。
少年少女们都被打理的干干净净,身上溃烂的地方缠着新雪似的纱布,脸上俱是麻木。
徐先生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男人,甚至还会关心他们身上的伤口,但没有一人对他的关心做出回应,他也并不恼怒。
或许在他眼中,他们就像是不通人窍的动物一般,自然不值得他有情绪上的波动。
但是乌佑看到他确实有一种气坏了的感觉,这个男人脸上还挂着愉悦的笑,乌佑使劲抠他脸,戳他眼睛,甚至还尝试踹他下体,但是都失败了。
她就像一团有思想的空气。
没有什么可怖的人体实验,甚至只是简单的睡了一觉,但是一切都变了。
少年少女们脸上的麻木早已不再,有人大喊大叫神色惊恐,有人半边身体都变成怪兽一样的东西,甚至有人掐住自己的脖子不肯放手,直到生生窒息。
少女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起来似乎是最正常的一个,但是乌佑已经记起了那时的感受,那种一种灵魂被掏空了的感觉。
空空荡荡的灵魂受伤一般破了一个大洞,又被并不高明的医生缝补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