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赶来的叶自秋听不到他们近乎耳语的对话,只看到身形单薄的少年被人团团我围困在中间,可怜而警惕地耸着肩,恨不能将自己埋进身体中。
眼神中的茫然在青年眼中全数化作委屈,听到动静望过来的眼神带着鲜明的求助与依赖。
事实上乌佑从围堵的严严实实的人墙中几乎看不到任何外界的景象,细窄的缝隙容不下青年落霜似的冷峻容颜。
“你们在做什么?”
骤然受到惊吓的学生做鸟兽散,事实上他们确实没做什么,只是原本怀抱的恶意依旧让他们在面对少女,面对叶自秋时透着说不出的心虚。
这就更加坐实了他们行为的不轨与恶劣。
叶自秋寒着一张脸,这样的事情虽称不上时有发生,但类似这样大大小小的事件简直是特招生的常态,每一个从波特兰走出去的特招生,都有一颗坚韧的心脏。
除非引发严重后果或者太过恶劣的行为,学生会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他们的时间与精力都放在更加宏大,更加能够为他们带来利益的事情上。
到现在这一刻,叶自秋深深觉得这些家伙在波特兰都过得太过舒心,没有一点压力,剩余的精力多得过分。
锐利如刀的凤眸里盛着眼镜也遮不住的森寒之意,他的声音一如平常,“明天去学生会报到。”
乌佑有些犹疑的看着叶自秋棱角分明的侧脸,对方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但是个人都能从对方冷冽的气场中品出他并不愉悦的心情。
或者说,相当糟糕。
“下次这种事情可以找我,我们不是已经有了彼此的联系方式吗?”
青年努力克制着内心升腾而起的怒意,温和地叮嘱对方。
事实上,经此一遭,只要他没有表现出对乌佑明显的厌弃,这种情况都不会在波特兰发生了,但他仍旧不放心地再三叮嘱。
乌佑点了点向他道谢,很礼貌,也带着同学之间正常的疏离。
叶自秋心里莫名烦闷发堵。
日子一日日照常过着,另外两个室友一直都没有露面,偶尔让乌佑感觉自己仿似在和叶自秋合租,她还是那种蹭吃蹭喝从不交水电费的恶租客。
从来都没有用过洗衣机的叶自秋,现在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将乌佑换下来的衣服分类分色的放进洗衣机,甚至乌佑喜欢什么香型的洗衣凝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