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扫他一眼,沉着脸问,“你是京兆府仵作?”
“是是,小的牛开山。”
“干多久了?”
牛开山挠头,“我,好几年前就在京兆府任职……”
“那这几年,你都拿着手里这东西扒来扒去验尸??”
牛开山连忙把钳子藏到身后,讪讪发笑,“大,大人,有什么问题么?”
“我看外面杀猪的屠夫都比你干的专业。”玉琳琅冷笑一声,“朝廷年年派专人下来仵作培训,你学了个寂寞?”
“验尸步骤,验尸记录,你是半点都没整明白啊。”
“你连魏州府小县衙内的仵作都不如,出去还敢说自己是京中的仵作?”
“干什么吃的?走的谁家后门?”
牛开山涨红脸大声辩驳,“大人您要这样说的话,就未免太过偏颇了吧!我,我这验看之术虽不如你们镇妖司的赤兔大人,但,但我也是经过层层选拔……”
“选你个头。”玉琳琅听都不想听他辩驳,“现在就回家,明儿你不用来京兆府衙门。”
难怪李翠花那案验的那个死样,原来京兆府衙门办事仵作是这种态度。
验什么验?
啥都是靠臆测想像,可能,估计,好像,也许……要他有什么用??
赶紧回家卖红薯,莫要在职能部门嚯嚯普通可怜小老百姓!
牛开山满面通红张嘴分辨,“大人,您这么说就是否定我所做一切是么?”
“是!”
“你们镇妖司的司判大人就这么专制不讲道理??”
“初验,死者年约二十六七,面容完整,四肢未见有伤。指甲内有陈年污垢,个人不太注重清洁卫生。”
“眼球泛黄,眼皮稀松耷拉,皮肤呈现病态白,应是常年不下地不干活的男人。”
“致命伤为胸前利刃穿透,直刺心脏。”
牛开山闻声大叫,“不是么?我验的有哪不对?我也说是小偷入户,利刃所致!”
正奋笔疾书记录的小鼓,抬头看他一眼,目光怜悯,“你还想跟玉狐大人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