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夏老头哭丧着脸一遍遍喊着“翩翩,翩翩”。
被守门玉府家丁打了几拳毫不留情轰走后,夏旺祖垂着脑袋一路干嚎。
完了完了完了,养外孙女得罪了个彻底,如今连亲外孙女也不理会他老头子了。
那他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啊?
继续回五壶县夏村么?
那这一路上盘缠该找谁要啊?
夏老头开始后悔了,早知事情会演变成这般地步,当初就不该听信玉翩翩之言,悄默默偷上京城。
现今可如何是好啊!
老头捶胸顿足懊恼不已,心中对无情无义的玉翩翩更是气恼不已。
好歹是自己的亲外孙女,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不孝,大不孝!
老头用脏兮兮的袖子抹抹脸,脚下忽而踢到个石头,身子没来由朝旁侧一歪。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刀影倏然劈开面前空气,砍了个空。
老头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摔在墙上,张大嘴愣愣盯着飞至跟前的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一道刀光落空,二话不说又朝老头颅顶挥去一刀。
夏旺祖惊得惨叫出声,“大,大侠为何杀我?”
他就一个大字不识的种地老农啊,得罪谁了要来杀他?
夏旺祖惊出一身冷汗,这才发现,先前被玉府家丁一顿连削带打痛殴落水狗,竟把他逼进一条偏僻小胡同。
如今前后都无旁人,只有那名黑衣杀手,求救无门似乎只有等死一途。
夏旺祖皱巴着老脸嚎叫着闭上眼。
刀风却迟迟不曾落下,脖子上虽凉凉的,但似乎……脑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