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这件事情其实就是大长老做下的,这严无原不过是丢出来顶包的。
可方才的争执,和迹翀道君的态度,她倒是觉得这大长老是个真不知情的。
迹翀道君连大长老都瞒下了,却把这消息透露给了大长老的徒弟?
这可能吗?
这除非是迹翀道君是准备换掉宗门的大长老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这严无原有鬼的?”
朱长老看了一眼那联络玉牌上头的内容,心下也是起了同样的猜疑,他问这话的时候目光看是不经意的扫过。
就见唐荣平上前上前两步,回话的姿态甚是恭敬:“回五长老的话,平日里头师兄弟们若是需要外出历练,都会来我这边报备,再由我转达给师父。”
说着,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本册子。
唐荣平双手捧着册子,走到了朱长老面前,微微俯身将册子递了过去。
见人接下,这才继续开口说道。
“我峰师弟们出行都是有记录在册的,何时外出、何事外出、须得多救都是需要记录的。众所周知,严师弟是在五年前开始代替师父处理宗门公务的,也就是说从那之后,按理来说严师弟应该会身在宗门居多,可是我月前在整理这些年的册子的时候却发现,约莫三年前,严师弟开始频繁出宗门去办差。”
他说这话的时候,大殿之上的人都在看着他,就连之前还是满心怨怼的严无原此时看他的眼神都是晦暗不明的。
“我哥出宗门,是去各个府城办事!”
严无景的盯着那一本小册子,他知道自己说出的这话有多苍白无力。
自家哥哥这些年经常外出是事实,可那不都是有理由的吗?
可这样的理由真的有人相信吗?
“府城每年都会有人送来册子,需要跑的这么勤快?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你想不明白?”
唐荣平说完就往殿中一跪。
“宗主,五长老和各位长老,弟子有错,不应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贸然搜查同门师弟的卧房。严师弟犯下大错我这个做大师兄的也有失查之罪!弟子自愿去执法堂领罚!但还请看在严师弟这么多年为了宗门的所做上,从轻发落!”
唐荣平说完,重重磕了个头。
微微发福的身子伏在地上久久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