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玉刚想去将那虚掩着的门推开,就被纪纾禾拉住了。
她走上前去,却又被徒玉拉了回来。
虽说修为差不多,但徒玉到底比纪纾禾年长了好些岁数,让他躲在一个小姑娘身后,这种事儿他可真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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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纾禾看出了徒玉眼中的那一份坚持,她压着声音说道
“我年纪小,若是里头有人,是个好说话的,就不会为难小孩子,若是不好说话,那我们两个无论谁去开这个门,都得死。”
徒玉妥协了,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松了手,目光却紧跟着纪纾禾。
只见她伸手在那虚掩着的门上轻叩了三声,拔高了嗓音说道
“晚辈空山宗,纪纾禾。不请自来,打扰了。”
说完她静足等待着。
徒玉一脸古怪的看着纪纾禾
“小禾苗我看你都坑蒙拐骗习惯了!这什么空山宗的,溪兰大陆有这宗门吗!你要编也编个有点可信的呀,比如上觉宗...”
纪纾禾: ......
“我就是空山宗的呀。”
徒玉嗤笑一声
“行行行,你是你是,空山宗,纪纾禾。”
......
瞧瞧,她说话果然没人信吧。
哎,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都没有了。
半晌,见里头无人回应,他两方才推门而入。
那竹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吱呀的响声儿,在这静谧之中听着有些瘆人。
徒玉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那门缓缓展开,一幅画像也逐渐在二人眼前展现。
竹楼的大堂正中间,就挂着一幅画像,画中是一位女子,屋内纤尘不染,就像是每日都有人打扫过似的。
可纪纾禾知道,这一方天地,是用强大的灵力所维护着的。
只要那维护这一方地界的灵力没有枯竭,哪怕是万年无人居住,也不会衰败。
若是没错,支撑这方天地的灵力,便是那石壁上的九颗珠子。
纪纾禾看着那画中的女子,一身青衣,执剑而立。
额间一颗朱砂小痣让人过目不忘,她觉得画中女子的神性就来自那一颗小痣,以及那一双凤眼。
是的,神性。
那画中的女子给她的感觉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拔剑就要去救世。
哪怕画像之中没有展现出来,可纪纾禾依然感觉到了那女子手中所握的长剑似有灵性。
一双细长的凤眼内有一种包容众生的济世之感。
仅仅只是出现在画中,都让纪纾禾内心震荡。
那是一种会让人忍不住想为之虔拜的敬重之感。
纪纾禾内心深处陡然生出一股悲伤之感,那感觉来的突然,她只感觉到脸颊上一阵冰凉,抬手拂过,尽已落了泪。
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落了冷泪!
纪纾禾茫然的去看身边的徒玉,可此刻,身边哪儿有什么徒玉啊!
这偌大的大厅之中,只有自己和那画像,此刻的她就站在那画像对面。
好家伙,这会儿是真在幻境里头了。
纪纾禾只觉得头顶有一只乌鸦飞了过去,顺便在自己的脑门上留下“......”
她从未有一刻觉得这只乌鸦如何符合她此刻的心境。
真恨不得给自己嘴上来一巴掌。
嘿!这破嘴!
她可真不会觉得徒玉会在这种地方乱跑,除非他看见了羽光宗的前宗主...
“你在想什么”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纪纾禾没有回头,依旧盯着那画中的女子。
“那画中的女子可与我有关?”
她出声儿问道。
她并不知道那苍老的声音的主人是谁,但是她知道,要是对方出手,自己必死无疑。
耳边的动静消失了好一会儿,久到纪纾禾都在想对方是不是走了的时候,那声音却再次传来。
“你身上有她的一丝气息。”
纪纾禾蹙眉。
气息?难道这女子真的和自己有关系?
难道自己不是书穿的?而是魂回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