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问过他的前程?
事情发生,焦头烂额的是他们自己,谁说过刘文佩半句不是了?
当妈的怀着孕,一言不合就是吃药寻死觅活。
想过他这个丈夫、想过他这个马上要做爸爸的人的感受吗?
好好地过日子不行,现在身体和孩子反而成了她遇事摆脱责任的筹码了?
虎毒还不食子,凌源什么都能忍。
他可以接纳刘文佩不聪明,也不强制要求她多么贤惠明事理。
挣钱养家的活儿他来,她能把小家顾好,必要时候照顾一下两边老人就可以了。
可他唯独接受不了她心思毒,不把自己当回事,也不把孩子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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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源抹了一把脸,推开三姑六婆,挡在父母跟前拒绝刘家人的拉扯。
之后在医院守了几天,到刘文佩苏醒过来,凌源只待在外面走廊。
没跟刘文佩正面见过一次面。
更没说过一句话。
事后跟医生打听,确认大人和胎儿情况都还算稳定,凌源就带着老两口先回去了,没再管医院的闲事。
刘母求情也拦不住他们,回头过来对着病床上的刘文佩又是一阵打骂。
刘文佩不服,见凌家和凌源真的不管她了,又哭得伤心。
直扬言质问为什么要救她,让她死了干净还好一些。
刘母又气又心疼,恨铁不成钢的狠抽了她两个大嘴巴子。
她嚷嚷着要死,刘母就推开二楼病房的窗户,按头扯着叫她去死。
那会儿吃药的犟种劲儿早就过去了,刘文佩哪里真的敢死?
登时又坐在地上,抱上她娘的腿,哭得稀里哗啦的:
“娘,我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他不要我了,他肯定不要我了!”
刘文佩不断哭嚎,带着刘母也哭了起来。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就是条贱命!”
刘母无可奈何,恨铁不成钢的大嘴巴子地抽刘文佩:
“好好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弄出这么些事来!”
“现在才知道怕,现在才知道问怎么办?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病房里,刘家母女两个哭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