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有这个力量,为何不早些出手?!”那武士不依不饶。
“八嘎,放肆!”一名年长的武士见状,心里一急,一脚踹到了那名叫松下的武士,然后上前就是一巴掌!
“我们是护卫,护送诸位大人是我们的职责,现在守护不力,还让大人出手相救才得以活命,已是耻辱,你作为一名武士没有做好自己的本分还要把罪过推给大人,这是耻辱的耻辱!”那年长的武士怒声斥责道:“松下井三郎,你不配做一名武士,回去之后我要禀告家主,剥脱你的贵族称号!”
“现在快给大人赔罪!”
“高山君!”松下愣住了,随后悲愤指着周围死去的杀手和散落一地的金属碎片道:“难道这些是我们可以对付得了的吗?!”
“你!八嘎,懦弱的东西,我现在就替家主处决了你!”高山怒目圆瞪,拔出武士刀就要往松下头上砍去!
“走吧,别误了时辰。”朽木忽然开口道,随后下车朝着远处走去。
“噗噗噗。”突然,数十个血色团团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泥土里,顿时爆发一团团血雾。
武士和足轻们被吓得不轻,还以为又有敌人,结果却发现那些血肉模糊的团团早已死去。
“虽然本大人也不喜欢他,但还是要说句话。”幼次郎背着手从武士们身边经过缓缓跟跟上了朽木。
“方才你们对付的那些杀手都不过是敌人发出来的诱饵,真正的杀手全都隐藏得好好的,还藏得远远的,要不是他一己之力在他们逃跑前瞬间将他们抹杀,你们现在也站不了在这里了。”
“藏得远远的。”松下嘴唇微微颤抖,忽然抬头道:“所以,我们也是诱饵吗?”
“误打误撞而已,你高兴吗?”幼次郎摆摆手随后几步跟上了朽木。
幸存队伍沉默了片刻,便又带着车队缓缓出发了。
片刻后,大队的人马终于闻讯赶来,目睹了现场的惨状后,立马封锁了整条街道,细细辨认起了杀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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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为首的主官带着大部分人马朝着车队赶去。
“小织雪你没事吧。”马车内玉柯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悠然自得地靠在软枕上,倒是织雪脸色有些苍白。
“我没事。”织雪微微摇头,心有余悸:“他们居敢光天化日之下对车队派遣杀手,已经到了快要撕破脸的地步了吗?”
“他们?”玉柯闻言有些错愕,有些讶异:“你知道了?”
“殿下,织雪虽然被爷爷和朽木叔叔他们保护得很好,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织雪叹了口气,神色难明:“谁和樱花神社有矛盾,谁最希望樱花神社出事,我还是知道的。”
“他们特意挑着殿下出去前去迎接使团的时候下手,不就是希望一旦殿下有失,樱花神社难辞其咎,一个处理不得,与大梁的关系便两说了。”
“你们也不容易啊。”玉柯忽然轻叹了一声。
“不过他们是不是太过轻敌了,明知道朽木叔叔和幼次郎都在这车队上,即便是刺杀也断不可能成功啊。”织雪心有疑惑。
“或许刺杀的结果不在意能否伤到我。”玉柯小手撑着脑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什么意思,难道石原君你也认为是我派的杀手吗?”主殿内,一袭便服的源氏家主,源义朝不敢置信地望着家臣:“我也是刚刚才知晓这个消息。”
“果真不是大人?”家臣抬头问道:“行刺大梁长公主不是小事,大人千万不可瞒我。”
“我以家族名誉起誓,派人行刺一事绝非我源义朝所为。”源义朝羞恼道:“虽然和樱花神社那武田忠老头子已经快要撕破脸了,但是关白和大将军前段时间已经找过本将军了,这段时间我若是再出手,一旦被武田忠抓住了把柄,就是大将军和关白有心保我也保不住。”
“恰逢大梁使团到来之际,我源义朝就是再急迫也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一旦大梁长公主有失,不但是樱花神社,就是扶桑这么些年和大梁建立的关系也会一下子回到从前,甚至有可能被发现我们和天道众的交易,事关我扶桑的千年大计,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