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也得方便,你都走进来了,再问这句话,会不会有点虚假。
粘稠的目光宛如黏在下水道内壁的腐烂脏污,令人恶心。
浓郁的沐浴露香味和医院的消毒水中混合着一缕极淡的血腥味,被苏糖捕捉到,睫毛低垂,杀意一闪而过。
苏糖嘴角扬起温软的弧度,眼眸温润,很纯真,也很清澈,彷佛一对不染阴霾的星星。
看起来就很好骗,一颗糖果就能哄走的那种,也难怪白叙那样特立独行的怪物会恍惚。
没有背景的雄子,等级又不高,正好适合藏起来。
“咔哒”,房门被锁,小护士被“请”出门外,房间里只剩安格斯和一个小助理。
小助理刚准备上前,就被安格斯拦住,手中文件夹被抽走,小助理低头后退,掩住脸色的遗憾,余光收不住地朝苏糖那边看。
“尊贵的雄子阁下,很遗憾由我来告诉您这个不幸的消息。”
对上苏糖纯然的目光,安格斯逼近病床的脚步暂停在床尾处,恍惚一瞬,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道蛊惑的声音。
他忽然觉得对待如此美好的雄子,值得用更温和的手段。
安格斯陶醉地嗅了嗅,收敛眼底的占有欲跃跃欲试,重新套上绅士的外皮。
苏糖压制住想要动手的冲动,疑惑地接过对方手里的文件,准确的来说,是诊断书,两张。
密密麻麻一大串数据,有很多他看不懂的名称,落在信息素等级上的视线猛然一顿,令人着迷的瞳孔剧烈颤动,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
苏糖抬起眼眸,氤氲的水雾朦胧了剔透的宝石,脆弱漂亮的惊心动魄,软绵的嗓音带着令人心碎的颤抖,“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
安格斯瞳孔兴奋地一缩,差点就要冲上去将人抱在怀里。
苏糖假借着擦眼泪的动作,微微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垂涎的目光就像是一只盯上腐肉的秃鹫,安格斯强制收回,将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表面上像是在为白叙说情,实则处处在拉仇恨,生怕苏糖心软放过他一样。
这么多年的宫斗,宅斗,他也不是白看的。
就这?
苏糖从一开始的不相信,逐渐转成对白叙浓浓的失望,崇拜又依赖的眼神看向对方,像是在寻求帮助,“那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