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嗡嗡的声音随着光线一同消失。

“你才是怪物，大坏蛋。”，小苏糖抱紧自己，轻轻拍了拍手臂，自己哄自己，“不伤心，不难过，很快就不难受了，糖糖乖。”

湿漉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执拗地不愿意流下来。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要坏掉了，烫的难受，偏偏又冷得发抖。

小苏糖张了张嘴，发现没有人可以呼唤后，难过的抿上了嘴巴，闭上了眼睛。

寂静的地下室里，痛苦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起伏的胸口是唯一可以证实他还存活的事实。

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小苏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唯有漫长的孤寂与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酸疼陪伴着他。

脑袋越来越晕，意识逐渐溃散。

迷迷糊糊中，仿佛烧出了幻觉，似一道透明的虚影将他轻轻抱住，温柔的不可思议。

"雌父。"

本该沉睡的小苏糖猛地睁开眼，伸开手臂往身前一抓，骤然握了个空。

似有薄纱从手中稍纵即逝，末了，却什么都没有留下。

浓重的失落爬上心头。

“没有人爱你，也没有人救你，你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小苏糖握紧掌心，掀开被高烧灼红的眼皮，从地上歪歪斜斜地坐了起来，扯动嘴皮讥讽一笑，“是吗？说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吧，小可怜。”

萦绕在耳边的碎碎念突然卡壳。

小苏糖开启反击模式，“不会吧，不会是戳住你的伤心事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呢。”

余音未落，透明的精神力凝结在手中，陡然向虚空中的某处狠狠一劈，沉闷的黑暗被划出一道口子，阳光奔涌而出。

“噗通。”

重物落水声刺进耳膜。

“勾引景峰哥哥的狐狸精！今天这么热，我好心让你凉快，清醒清醒脑子，看着点，别把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