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虫畏惧白叙强大的气场,瞬间老实地收回视线,下意识选择绕路。
走在后面的张泽川盯着对方陌生又熟悉的背影,被生活抹平的嘴角忽然上扬一瞬。
商场走廊虫来虫往,显然不适合聊天。
白叙的视线飞速扫过各种商铺,最终就近选择了一个可以订包间的餐厅。
自从军校毕业后,白叙与对方进入不同的军团,一开始张泽川还有事没事地和他发消息叽叽咕咕,分享欲旺盛的过分。
白叙有时候会回,有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讯息。
对方显然了解他的性格,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和时不时就会失踪的情况,总是能自娱自乐,自己和自己聊的开心,对此白叙一直很费解。
发消息的频率自张泽川立了军功,匹配上雄虫之后就开始渐渐减少。
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在情场上受到磋磨后,他似嘲讽似迷茫地对白叙说,“雄子都一样,哪有不花心的。”
白叙收回思绪,眸色有点沉,“腿怎么回事?”
张泽川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将受伤的腿挡住,他向上扯动嘴角,想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最终却发现他做不到,张泽川红着眼眶哑着嗓子,尽量不让自己过于失态,“哎,这不是炸伤了,有点后遗症。”
虫族医疗水平已经很先进,一般的伤口问题,都可以通过手术,然后使用救生舱修复。
就算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也不会出现这么明显的缺陷,除非没有钱。
以对方曾经立下来的军功来看,不应该连支付治疗费用的钱都没有。
回想到对方在育婴店门口徘徊的画面,白叙眸色忽闪,似乎明白了什么,“学长,你可以联系我的。”
白叙不是会主动联系别虫的性子,再加上他犯罪后代的尴尬身份,本就不该和其他虫保持密切关系。
但如果对方有需要,白叙不会不管。
这些张泽川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原本也想过向对方求助,可事故发生的时候,白叙恰好被雄虫协会带走。
白叙自身都难保,张泽川忍着巨疼,每天着急上火,找虫求助帮忙,收到的却都是冷脸拒绝。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能为对方做些什么,又怎么好意思再去给处于水深火热的学弟添麻烦。
而且,张泽川也没有想到那个混蛋会对他和崽崽这么绝情,连崽崽救命的钱都不愿意给。
如今看到学弟过得好,他心里也难得松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