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笑着打趣儿她:“往后你要是也有了孩子,肯定会是个有耐心,很温柔的好母亲。”
姜安宁微怔。
手下意识的摸了下小腹。
她,会是好母亲吗?
低落的情绪一闪而逝,姜安宁扬起笑来,像是没事儿人一般:“嫂子惯会取笑人的。”
隋然大概是也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合适,见人没有生气的样子,适可而止的没有再说。
又笑着与人寒暄了两句,便告辞回家了。
姜安宁同样的目送着人离开。
等人远了以后,她还愣在原地,手搭在腹上,失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是蔡镖头等人,过来跟她请罪,她才回过神来,重新恢复了笑模样。
“……这事儿,真要说起来,也怪不了你们什么。”
姜安宁最多也只是生气,他们竟然那样傻!
明明就跟他们说过,若是遇见有上门找事儿的,尽管避其锋芒,不要与人硬碰硬,免得那些光脚的,没什么顾忌,真的会做出什么要人命的事儿。
结果这些人反而跟傻子似的,那么大的火,也敢往里头冲,就为了那么些许身外之物。
蔡镖头却只当她是说好话安慰自己,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东家,您不用安慰我了,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错,没有多留心那些人的一举一动,这才会叫他们钻了空子,把火点着,烧了整个赵家。”
连带着那些珍贵的蚕茧,也全都被付之一炬了。
他愧疚的整个人像是要碎掉了,鼻子塞塞的,用力吸了好几下,也没能通畅,声音沙哑,微带着哽咽:“要是我们能再多上心些,不轻敌大意,也不会叫他们给得逞了。”
“是我们的错,我们都认,绝不逃避。”
“您要打要骂,我们都甘心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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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镖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心中不仅愧疚,更有惊慌。
他们跟姜安宁,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
并不是卖身为奴给姜安宁的。
要说打骂、惩戒,姜安宁没有这个权利。
可造成了这么大的工作失误,害得东家产生了重大的损失,又是铁定的事实。
他们无可辩驳,无从逃避。
当然,也没有想过要逃避。
是他们造成的过错,他们敢作敢当,绝不会做了那没种儿的孬货。
只如此,便只有赔钱这一条路了。
蔡镖头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狠下心来,决意以一己之力,承担全部。
他没有钱,也赔偿不起。
但……大不了豁出去他这条命!
“该是要赔偿您多少银子,我肯定会竭尽全力的赔偿给您。”
蔡镖头声音哽咽:“这事儿说起来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我身为他们的老大,却并没有将工作交代仔细,没有对他们耳提面命,让他们时时刻刻提高警惕,这才给了那些村民可乘之机,最终酿成大祸,造成如此严重的损失。”
“您要追究,就请追究我一个人的责任。”
“我、我知道,那些五色蚕茧十分贵重,无论要赔多少钱,我、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我、我就算是拿我这条命来抵,也绝无二话。”
随着蔡镖头含泪跪下,其他只是受了些轻伤,也跟着一同过来的人,也纷纷跪下,重重的叩首。
姜安宁眨了眨眼,着实是有些被这些人的阵仗给吓到了。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的伸手,去扶了蔡镖头起来。
又去扶了其他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姜安宁板着脸,有些恼火:“存了心的想让我折寿是不是?”
“我都已经说了,这件事情真要说起来,也不怪你们什么。”
“更何况你们已经尽力,就算我要追究怪罪,那也该是怪纵火行凶的始作俑者才对。”
“我怪罪你们做什么?”
“火又不是你们放的,房子又不是你们烧,那些贵重的五色蚕茧也不是你们毁的。”
姜安宁挨个瞪了几个人一眼:“冤有头,债有主!我就算要追究责任、要赔偿,也该去找始作俑者,去找那些纵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