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摊上这样的人家,我可怜的儿……”
她这一哭可是不要紧,把全村儿原本都在附近劳作的人,全都给招呼到一块儿来了。
大家伙儿了解了前因后果,难免出声,帮着人说起话来。
不过是帮着媒婆周说话的。
“我瞧着这媒婆说的话,倒也不错,这样的人家哪个敢嫁哟?就不怕他们也坏了心肝,算计到自个儿家了?”
“我可是还听说,那张氏如今被赵家给休弃了。”
“天杀的!那这张氏,该不会又回到咱们村儿吧?”
于是就有人嚷嚷着喊起了族长:“……就算是为了咱们村儿的年轻后生们着想,为了那些还没有娶亲出嫁的小子姑娘们着想,都不能让着张氏回来呀!否则咱们村儿就算是坏了名声,还有哪个人敢嫁进来,还有哪个人敢来娶?”
“张氏罪恶滔天,就该绞了头发,送到庙里当姑子去,可别再叫他出来祸害人了。”
“是啊,是啊,还嫌他闹的咱们村儿名声不够坏吗?”
“前段儿时间,老张一家倒是好心,收留了张氏的闺女儿子,也算是尽到了手足亲缘的本分。”
“可最后如何了?”
“那赵江,出去干了坏事,到如今还在被通缉着呢!闺女也出去骗人,还闹出了人命。”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事儿是好的了?”
“现如今有人知道,那几个人跟咱们村儿有关系,瞧咱们村儿的眼神儿都不对劲儿了。”
“你们就瞧着姜家村,现如今是何等的凄凉凄惨,难道族长你想看着咱们村儿,也步他们姜家村的后尘,耽搁了村儿里头姑娘小子们的婚事嘛。”
族长被好一通指责,气的脸都黑了。
自然也就不会允许张家人,再跟张氏沾染上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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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宋玉宝去的时候,张家人看他穿着官服,还是十分客气的。
等听到人的来意,立马就拉下了脸儿。
到了后面,直接就拿起扫帚来,把人给扫地出门了。
宋玉宝后面又去了好几次,都是被人拿着大扫帚,给赶了出来。
有一次,还差点儿就被兜头泼泔水了。
要不是他气的直接亮了刀,只怕那一桶泔水真的就泼下来了。
可张家人这个态度,他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最后,也还是姜安宁给他提了个建议,让他到衙门去,请师爷或者是谁,帮忙草拟一份文书。
就说,张氏现在已经到了快要刑满释放的时候,因为张氏的娘家人,全都拒绝接收,不愿意收留,也不愿意过来签字,所以他们会直接将人送到慈幼堂,只是这一切需要得到张氏娘家人的认可。
“……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姜安宁笑着道:“主要就是,让张氏的娘家人签下这份文书,再做以公示,免得来日张氏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死在了什么地方,那些泼皮无赖,又要趁机当成借口,上门讹诈。”
“旁的事情倒也不重要,自古以来,百姓都是害怕见官的。”
“张家的人,也未必有胆子,真的就敢到衙门来闹事儿。”
“可这件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有什么别有居心之人,想要利用这件事情,损毁县令大人的官声政绩,那岂不是成了掉进喉咙里的苍蝇,咽下去咽不下去,都恶心人?”
宋玉宝听了她这话觉得十分有道理。
便去找师爷,委婉的提了一嘴这件事儿。
也是为了请人帮忙,写下一份差不多意思的文书。
毕竟他可不识字。
而且,这东西让师爷来写,也就意味着必定会传进县令大人的耳朵。
也算是过了明路。
果不其然,县令大人知道了这件事儿,喊了他过去问话。
得知张氏这么长时间,就因为没有人来认领,又频繁闹事儿,导致无法出狱,再想到那一家子骂他的话,顿时更加厌烦,便依宋玉宝的意思,让师爷起草了一份文书,张贴在衙门公告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