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不是个擅长编瞎话的人,一时语塞,便索性趁着人注意力不在这里,选择装没听见。
本以为,这事儿会就这样,含糊蒙混过去。
没想到,晚娘却像是又忽然间续上了弦儿一样。
再次杀了个回马枪,瞅着人,一副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
“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会忽然间跑到这儿来呢?”
姜安宁“唔嗯”了声,目光躲闪心虚,声音轻轻:“我如果说,我是做梦……梦见的,你相信吗?”
晚娘眨了眨眼,似乎是好一会儿才消化完她这话。
“你是说,你做梦,梦到了我,还梦到我有危险,还梦到我是在什么地方有了危险,所以特意的,为了我,急匆匆的赶过来?”
“是这样吗?”
姜安宁被她这话说的,心虚的不得了。
含糊不清的胡乱嗯了几声。
没想到,晚娘却十分激动,大力拍向她的肩膀:“你做梦都梦见我,你心里有我!”
“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
“你肯定是心里头有我,所以才会梦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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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此,你才会在梦中预见了我的危险,如天神一般及时降临,将我拯救于水火。”
“这就是上天给咱俩牵的红绳啊!”
晚娘特别的激动。
把姜安宁都给说愣住了。
“啊?”
还可以这样子解释吗?
可,她们两个都是女子……这怎么牵红绳?
“我就说吧,我肯定是没想错。”
“就是救我于水火的再生父母!”
晚娘壮志豪情道:“我不管了!我决定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要跟你姓。”
“我不叫乌晚了!”
“我要改名。”
“我现在叫姜晚了!”
晚娘一通操作下来,直把姜安宁看的一愣一愣的。
还、还可以这样的吗?
可……这、这、这、这几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好的,你也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决定了。”
晚娘十分激动的再次拍了拍她肩膀。
力气大的,都有些让她怀疑,这妮子是不是也有弹幕打赏。
这一巴掌拍的,险些给她拍个趔趄,摔在地上,砸个嘴啃泥出来。
而之后,她更是连一句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晚娘,也的的确确去改了名字。
那个男人,也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被雨水给冲走了。
那天之后又接连下了三天的暴雨。
是以,男人足足在水里泡了七八天,才终于在一处岸边被人发现。
最后,也的确是没有衙役找上门。
倒是官府出了一则公告,提醒江安县的百姓,暴雨天气千万不要冒险出门。
事后人们也就都传,那几天大雨,狂风乱作,电闪雷鸣,有人喝醉了酒,跑出去失误掉进了河里。
江安县本来就是个水系发达的地方。
大河小河数不胜数。
也时常会有人掉进河里,不幸溺亡。
那段时间,倒是家家户户都提醒着自己家里的孩子,耳提面命又耳提面命的,严禁他们到河里去野浴。
生怕会出了什么事故。
这件事儿,也随着官府的公告,彻底烟消云散。
时不时会有偶尔有人唏嘘两句,叹一句可惜。
没有人怀疑,是晚娘杀了人。
再后来,晚娘就关停了画舫,遣散了众人。
不过,那时候画舫,已经也没有什么人了。
姜安宁也是后来才得知,娇娘那些人,不仅仅是杀了吴娘,连从前跟晚娘一起共事过的其他小姐妹儿,也全都惨遭毒手。
再后来,晚娘就开了这家饕餮楼。
跟姜轻轻一起。
姜轻轻在帮着姜安宁狐假虎威,装成人傻钱多的大船商,到姜家村去收购了几次蚕茧之后,还真就在这其中找到了些许门道。
尤其是桑家兄弟养出五色蚕茧之后。
她更是看到了满满登登的金银珠宝,在向她招手。
也是在这个时候,姜安宁他们才知道,姜轻轻真的是大船商的女儿!
五色蚕茧的生意,就是经过姜轻轻牵线搭桥,让朝凰绣坊和船商姜家,共同合作的。
后来,姜安宁又用那些五色蚕丝,制成了手帕、衣裳等。
这些一经面世,就遭到了众人疯狂抢购。
尤其是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