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欠安宁的,早就已经还不清,算不清了。”
“与其在心里纠结,倒不如,把安宁交给咱们的事儿,做好!做到最好!”
“让她这一去京城,没有后顾之忧。”
隋然不解:“咱们能帮安宁做什么?”
要真是能做什么的话,ta肯定是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
“刚刚在那房子的时候,你没听安宁说吗?她打算在附近,再建一些房子,到时候用来养蚕。”
“还又问了咱们,愿不愿意多些面生的新邻居。”
方婶子跟人仔细的分析了起来:“你想啊,那原本帮着安宁丫头养蚕、看家护院的,咱们哪个是不认识的?”
“就算是要挪到新的地方,也不至于说,是新的面孔,不熟的邻居吧?”
“我看十有八九,这些人不是之前在姜家村的那些人了。”
“之前我就听蔡镖头说过,他们是安宁丫头好心,听说他们揭不开锅,要就地解散镖局了,才聘请他们过来护院的。”
“如今他们也都攒下了些钱,够安稳生活好些年了。”
“前段时间,蔡镖头还跟我说,若是安宁不计较他们的失误,他们之后愿意免费的,给人当打手!”
“也就算是卖身为奴了。”
“不过安宁没同意。”
“但我觉得,安宁如果还用蔡镖头他们的话,大概率是要留人继续在姜家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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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好,咱们都走了,姜家村那边,就全都不管不顾了吧?”
“那村里那些个老红眼病,还不得把安宁家给占为己有?”
方婶子说起姜家村的那些人,心里头就止不住的厌烦。
“你说说,那些人的脑袋,到底都是怎么想的呢?”
“根本也不是他们的东西,一个个倒是好有脸的惦记起来了!”
“从前,这些人明明也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跟是让人下了蛊一样,完全没有脑子。”
“我看啊,说不定脑子早就被啃食干净了,如今脑壳子里头装的,全都是粪便!”
方婶子愤恨不平的将村里那些人,从上到下的给骂了一通。
隋然也是想不明白,这些人究竟是咋想的。
“说的可不就是呢?”
她心里头老大的怨气说道:“便是不说旁的人了,就我们家贵诚,多正直个人?那也不是什么歹竹出好笋,是我婆家,原本也挺公正,没有那些小算计的!”
“可眼瞧着这半年时间以来,那是越来越尖酸刻薄了,瞅我们这一家子,那是越来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就好像姆们没有个做对的时候一样!”
“连我家贵诚,最近都已经不愿意回家去,面对家里头那几张,怎么看他怎么嫌弃的脸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贵诚不是他们亲生的呢!整天拉拉着脸,活像是我们欠了他们天大的恩情一般。”
隋然气恼,更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给说了:“可婶子你说说,那还要我们咋样呢?”
“我家大嫂说,成林要说媳妇,让我们给拿钱。”
姜成林是姜贵诚大哥家的孩子。
“那成林才十岁,能知道啥是说媳妇不成?”
“可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既然都开口了,我们就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这钱,我们给拿了。”
“不念声好,那也就罢了。”
“到头来,反而嫌弃我们给的少了,挥霍了,又舔着脸来跟我们要。”
“那我们能有多大的家底啊?”
隋然越说越觉得委屈:“婶子,我跟你说实在话,我真不是那小气的人,要把着钱,不让自家男人回去接济家里。”
“实在是家里头这几口人,就像是个无底洞。”
“只知道伸手管我们要钱,啥也不干,就想着吃现成了。”
“你说我跟贵诚俩人,累死累活的,自己的日子还没过明白呢,肚子里头,这还来了个小的,哪能是那样无休无止的,扶持那一家子老小的挥霍消费呢?”
“结果我们不给,你猜他们怎么说?”
“怎么说?”
“他们竟然舔着脸,让我们找安宁要钱!”
隋然至今回想起婆家人的嘴脸,还是很气:“你说说,这是正常人能干的事儿吗?”
“得是多大的脸,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冷哼了声:“不过兴许,他们自个儿心里头也是知道害臊的。”
“这样不要脸的话,也只敢私底下偷偷的跟我说。”
“我是不管那个的,我直接就跟姜贵诚说了。”
“让他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