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巍声音不确定的问:“这位国师府少君,莫非是犯了什么过错,要被逐出国师府了?”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任何,能让宫里那人,为他跟国师府少君牵线搭桥,撮合姻缘的理由的。
只能是这位少君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时候,被国师府除名。
小主,
那人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把他跟国师府的罪人撮合到一起,然后从此,成为被国师府追杀毁灭的对象。
江巍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可能。
盛绩却摇了摇头:“属下打听过了,国师府少君深得国师大人的器重,前些日子,还带着人,前往秘境险地游历,近日刚刚回到京城来。”
深得器重……
江巍眉头紧紧的拢蹙了起来。
所以,宫里那位,是真想把他与国公府的少君,撮合到一块儿?
这怎么可能呢?
盛绩像是瞧出人的迷茫之色,温声提醒:“属下想着,既然江妃娘娘从前与这位少君交好,且多有往来,连侯夫人都听江妃娘娘提及过这位少君大人,想必,这位少君大人,也是听江妃娘娘提起过您的!”
“你的意思是……”
江巍纵使再怎么自信,也没敢顺着盛绩的提醒往下想。
偏偏盛绩却好像认定了一般,再次旁敲侧击的提醒。
“宫里头的那位,不见得有胆量与本事,敢把圣旨下到国师府的头上,可国师府,想要让宫里头下一道圣旨,为谁谁谁指婚,那只怕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盛绩语气中藏着向往与敬仰:“甚至很有可能,都不需要国师府的人,亲自到宫里去面见那位。”
“只需要,随便只拍个做杂事儿的洒扫之人,前来知会一声。”
“宫里那位只怕都会立马,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办妥。”
盛绩再次提醒人:“且您想想,这道赐婚的旨意是否来的太过于莫名其妙,太过于突然?”
“这极有可能并不是宫里那位的本愿。”
不是下圣旨那位的本愿,那就是……被赐婚那个人的心思了?
就只有可能是被赐婚这二人之中,其中一个人的心思了。
江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阿姐去世之后,江安侯府是如何被宫里那位苛待、刁难,不需要他来赘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京城里,几乎人人都在看江安侯府的笑话。
他还不至于,认不清自己,膨胀到以为,是他左右了宫里那位的意志。
不是他,那么就只有可能是被赐婚的另外一个人。
这位神秘了许久,身份至今才刚刚浮出水面的韶安郡主。
国师府少君……
江巍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过,他竟然有此荣幸,与国师府少君结下姻缘。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荒谬了?”
江巍还是不敢相信。
他拧着眉,沉声道:“不行,我去看看阿娘!”
有些话不亲自问一遍,不亲耳听到,他实在是难以接受,难以相信。
国师府少君……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怎么会降落凡尘,看上他了呢?
江巍第一次,从心底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不自信。
江安侯夫人的院子里。
听见小儿子过来的江安侯夫人,欢喜的不得了。
忙不迭的吩咐起院子里的大小丫鬟们,都忙叨起来,准备江巍爱吃的、爱喝的。
“给那个织金的软垫拿过来,这孩子打小就娇气,又被他阿姐,金尊玉贵的宠坏了。”
“旁的软垫他坐不惯。”
提及长女,江安侯夫人脸上悄然爬上一抹难过,心中酸胀。
若是长女还在的话,肯定会为她这个弟弟,好好的挑选上一门好亲事儿。
哪里会像现在这般?
赐婚的圣旨,已经下达大半年了。
他们至今都还没有见过女方的面。
就是想要走一走礼数,都不知道该从何而走。
唉!
江安侯夫人心中不免生怨。
这女方家里,也未免太不知礼数了些。
他们不知其身份,无法上门去拜访。
难道她们也一如他们这般,什么都不知道?
京城里头,关于江巍这桩婚事,早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不知道多少人,都已经开始看起他们家的笑话来。
还有那嘴巴恶毒的,说什么,宫里给他儿子赐婚的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死人,白白捡了个死后的哀荣,然后赐给他儿子成婚。
说不定还是什么城中流浪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