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了。”
姜安宁回过神来,勉强扯了个笑:“我不太习惯喊痛。”
“留疤就留疤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她总不能看着宋姐姐险些丧命而无动于衷。
看着鼓鼓囊囊缠绕了好些圈的纱布,姜安宁不由得又想到那个夜晚,赵海就是用铡刀,割开了她的掌心。
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最终都成了一道叠着一道的狰狞伤疤。
本就使不上多少力气的手,更是在此后,连丁点儿粗浅的针线都做不了。
她不得不屈服于现实,放弃赖以为生的绣活。
仿佛让她再也做不了绣活,就是这些人的最终目的一般。
在那以后,赵家倒是对她格外宽容了些。
如今,她与赵海已经和离,再无瓜葛。
可偏偏……
她这双手,还是又伤到了。
伤口割的有多深,她刚刚是看见了的。
想来,这次……她的绣娘生涯,还是逃不掉的,走到了尽头。
小药童挠了挠头,不懂这个姐姐怎么突然看起来很是难过悲伤。
他其实是想说,他们家医馆里头,有祖传的去疤良方。
虽不能说百分百的将疤痕祛除,可若是用药及时、按时,总能淡去个七七八八,不细看,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可他瞧着姜安宁好像很是不高兴,一时倒有些不敢开口了,怕会触了人的霉头。
好些客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