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叹息了一声:“族长,你好像确实该去看看大夫了,别真的是有什么大病。”
“是啊,咋好像是有些记吃不记打呢?”不知道是谁,悄摸附和了一声。
姜族长险些被人一唱一和的给气死:“你们、你们放的什么屁!”
他气的不行,怒声嘶吼:“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咱们村儿共同的利益!”
“现在可倒好了,到头来全都成我的不是了?”
“你这么向着姜安宁,那刚刚人在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吭一声啊?”
“现在来我跟前儿做什么马后炮?”
“还指望着我替你把这些好话,传到姜安宁耳朵里去不成!”
姜族长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扭头也走了。
那人十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却免不得忧心忡忡的,跟其他几人说道:“你们说,咱们就这样跟着族长他干这丧尽天良的事儿,真的会有好下场吗?”
众人闻言,瞬间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当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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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杀人如麻,视人命为草芥,根本就不会在乎咱们这些人的死活,就算咱们按照他们的要求行事,待到来日,咱们没什么用处了,也不见得他们就会放过咱们。”
“可不这么做,咱们又有什么办法?”
有人心生怨愤道:“明明当初,这些坏事儿恶事儿,都是赵海那一家子来做的,咱们只需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当作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了……怎么好端端的,这姜安宁就非要发疯,把赵家人给一窝端了呢?”
“都怪姜安宁!”
“好好的嫁到赵家去,不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吗?”
“要不,咱们再找个赵家出来?”
“你说的可倒容易,再找一个赵家,上哪里找?村子里倒是有不少,不知晓当年那些事儿的人,贪图姜安宁的财产,想要自家儿子多去人面前露露脸,俘获姜安宁的芳心,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一文不花的把这块金砖给娶回来。”
可姜安宁哪里能看得上村里这些泥腿子?
“这见过外面是啥模样的女人,就是容易不安于室!现如今,怕就是村里哪个人家去上门提亲,这姜安宁,也不能够看得上了。”
“要不,咱们到城里找一个?”
“实在不行,去小倌馆买一个,伪造些身份……”
众人沉默,似乎是在思索这事儿的可行性。
直到又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默:“咱们哪有钱?”
还去小倌馆里头买人……
进去待一宿,只看些素的歌舞,都要花上不少的银钱,都是他们掏空了口袋,也凑不上的。
买人?
怕不是把自己抵进去,都不够看的!
众人再次沉默了起来。
“要不,还是让老姜头儿想办法?”
“当年,他就是咱们山上的一个伙夫,巴结上了那些个贵人,才有了如今做族长的体面,咱们这些年,也都藏着掖着不敢露头,尤其是那姓江的小子在时……”
“如今,姓江的那小子既然跑了,咱们凭什么还要被他个跑腿打杂的伙夫给颐指气使啊?”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主意可行。
“成,就让老姜头去办!”
“办不好,就割了他的脑袋!”
“奶奶的,大不了重新上山当胡子去!”
“装模作样的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当了小半辈子好人,爷爷我早就不耐烦了!”
几人拿定了主意,便追着姜族长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老姜头,正是姜族长。
从前土匪山上的伙夫,跑腿打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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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宁思来想去,觉得与其把这钱,送去佛寺庵堂之流,不如干脆捐给安济坊。
朝廷成立安济坊、慈佑堂等地,虽是会时不时的拨银下来贴补,却也不拒绝商贾富户们的捐赠。
捐赠达到一定的数额,还会由官府,为捐赠之家,颁发匾额,以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