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笑得肚子疼,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敢再多看一眼,赶紧向前小跑了两步,还是之前的那句话:“你们两个不要走到我前面。”
她是一个笑点低的人,看到了真的忍不住啊!
在此期间,谢行一句话没说,头巾也没拆下来,只听话地走在后面。
此时江怡满脑子都是他们两个的奇葩形象,完全没察觉到谢行的不对劲。
夜幕降临,他们紧赶慢赶地进了最近的城里找客栈住下。
“他怎么了?”江怡奇怪地看着放下碗筷直接走人的谢行,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谁?”望舒霖极其敷衍地回了一个字,但头半点没抬,手上哐哐扒饭。
在寺里都吃了不知道多久的素了,现在好不容易吃到肉,可不得多吃点嘛!
“还能有谁?谢行啊!”江怡细细想来,谢行是不是一天都没怎么说话了?
“他生病了?”嗓子不舒服?
“他受伤了。”
“受伤了?!”江怡大惊,“伤哪了?”
什么时候?早上都还没什么事的,难道是路上?
相比于江怡的惊讶,望舒霖十分淡定,“伤心了。”
“……”江怡无语,“你真是!”
吓她一跳,还以为是物理意义上的受伤了。
江怡下意识地问:“伤心什么?”
刚问完,江怡就有了答案,“因为我笑话他?”
“不然呢?”望舒霖反问。
“可我也笑话你了?你怎么没事?”
“……”这话说的,望舒霖终于从饭碗里抬起了头,严肃地道:“我也很伤心。”
江怡视线下移,看着这一桌子吃得干干净净的碗盘,替望舒霖把话接上:“但你把悲伤转化为了食欲。”
“也可以这么说吧!”
其实望舒霖一开始就不怎么在意,现在吃饱了,还是吃肉吃饱了,就更不觉得有什么了。
江怡笑不笑话他有什么关系?爱笑笑呗。说实话,刚剃光头的时候他自己照着镜子也觉得挺好笑的。
但谢行不一样。
唉!男人啊!
望舒霖感叹了一下,放下碗筷,擦了嘴,喝了茶,又慢悠悠地撩了一下头上的布巾,提醒江怡:“这头可不是我要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