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你快点!”
白衣少年小心将身形融入周边灿金色的琉璃瓦中,神情急迫地催促着偷偷摸摸往他这边爬的红衣少年。
好不容易,红衣少年的袖袍扒上了金瓦,白衣却是不知为何一脚又将人踹了下去。
墙下是铺设精致的白玉路面,这一屁股摔下去,挽仪钊登时一脸狰狞。但他好歹还记得他们现在是在逃课,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喊出声。
直到白衣少年翩然落地,挽仪钊扶着墙起身,才压着声音怒问道:“你踹我下来干嘛?!”
望舒霖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四下扫了一圈,瞄着个方向,一手捂住挽仪钊的嘴,一手拽着人领子就往那边拉。
只见水波晃荡,两人瞬息没了踪影。
下一秒,墙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若是方才两人翻出去了,怕是要直接撞上这波人。
但有些事,该来总会来。
两人跑得急,瞄着个小道便转了过去,却迎面又撞上一队人马。
这群人金衣灿灿,中间那人胸前的绣金日月水龙纹更是无形中显露出一阵威严。
两人立刻靠至一侧,垂头躬身行礼:“见过少岛主!”
蓬莱奉东方、挽仪、望舒三家大姓为尊,三家取日月同出东方之喻。日为挽仪,月为望舒,此二家为辅;东方家为主,世代任蓬莱岛岛主。
金衣日月水龙纹,便是东方家嫡系一脉的象征。但现今东方家嫡系子弟中能有如此排场的唯有一人——少岛主东方瑾。
没有对上课时间却出现在学堂外的两人发表任何看法,也可以说,这队人马完全无视了望舒霖和挽仪钊,继续往本该去的方向去了。
望舒霖和挽仪钊对于这种无视习以为常,毕竟,蓬莱以血脉天赋为尊,人家是天资卓绝的少岛主,而他们俩只是三家众多天赋平平的纨绔子弟中的两个。
见人走远,挽仪钊才压着声音说了句:“他怎么会来这?”
这位祖宗可从不是和他们这些人一个地方上学的。
望舒霖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他现在已经是地境了吧?”挽仪钊声音压得更低:“他才十六岁……”
有天赋就是好啊,他马上十八了,现在连玄境的门坎都还没摸到呢。
望舒霖没对挽仪钊八卦的话做出回应,他还在看着东方瑾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