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陛下当真答应了她,那祁王妃可如何自处呢?”
“还能如何自处?不是被降为平妻,就是降为妾室了!”
“……”
一时宴席间议论纷纷,苏昭节听着这些风言风语,心中早有预料她是冲着祁云照来的,因此不算意外。
如今只看天子如何评判。
少年天子沉吟了一会儿,抬手示意安静,随后才道:“这个要求,朕不能答应你。祁王已有爱妻幼子,你不能嫁给他。”
骨喜挑了挑眉,满不在意道:“这有什么难的?把他妻子休了,两个孩子也不用留下,反正我可以给他生啊!”
“砰”的一声,是祁云照将手中杯盏用力搁到桌案上的声响,他面容如覆寒霜。
“巫女,请自重。”
祁荣蕙也忍不下去,高声驳斥她的理论:“南疆巫女是没见过男人吗?人家好好的一家四口,你还要厚着脸皮上赶着做小三,简直就是丢了你们南疆的脸面!”
骨喜看上去对她的话语毫不在意的模样:“我不会跟人分享夫君,祁云照自然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原来的妻儿最好是远远送走,否则……”
这话说得好像祁云照不答应,她就要亲自下手毒害苏昭节和两个孩子一样。
“你!”祁荣蕙气得不行,恨不得上前跟她打一架。
骨喜压根没拿正眼看她,目光定定地落在苏昭节身上,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在我们南疆,只有胜出的人才有挑选伴侣的机会。若是我赢了,就把祁云照让给我。”
苏昭节并不怵她:“那,若是你输了呢?”
骨喜耸耸肩:“那他还是你的,你什么也不会失去。”
“我跟你赌。”苏昭节接着道,“但你若是输了,就离京城远远的,让我们再也不会看见你。”
她这是要以绝后患。这比试的话题既然是骨喜主动提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当场反驳,只好点头答应:“可以,你输了也是一样的。赌什么?”
骨喜一翻身,坐到桌案上去,浑不在意地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你来定,省得人说我欺负了你。”
苏昭节也不跟她客气,选择了一项:“那就作画吧。”
说着,便有宫人下去准备二人比试的东西。
祁云照担心地低声说道:“巫女法术高强,恐怕会使诈。你怕是敌不过她,不然我让天子取消比试?”
“不能取消,”苏昭节摇了摇头,坚定道,“她脾气古怪,桀骜不驯,也很要面子。若是当众输给我,往后就不好再纠缠你了。若是不让她比,恐怕怀恨在心,背后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