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朔行了个礼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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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书房，纪朔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摸摸鼻子，大踏步的往外走。然而才走到花园，便迎面撞上一个男子。

纪朔立刻摆出笑容，冲来人殷勤地喊道：“大哥。”

来人不是外人，正是许久没有在京城出现的黄相如。

名声扫地后，黄相如就一直在家中，对外只说病了要休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因为没了名声不敢出去。

在黄相如出事之前，他是纪朔巴结的对象，黄相如出事后，纪朔就有些看不起黄相如了。

他觉得黄相如一个大男子竟然在青楼周边被人暗算，说出去都丢脸。

于是与黄相如说话的时候，纪朔的眼神里不自觉地带上了鄙视。

像纪朔这样的人，黄相如见的多了，但他依然无法接受。

一拳锤在路旁的假山上，黄相如不去看手背上瞬间涌出的血珠，瞪着纪朔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对我甩脸色！”

这里毕竟是尚书府，纪朔不想闹大，连忙低头，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大哥是不是误会了。

黄相如睨着他，“你别以为你的小动作我发现不了，纪朔，你该不会以为搭上我们黄家后，以后便会飞黄腾达吧，我告诉你，只要你让我不开心了，我照旧能把你从兵部踢出去。”

纪朔的心重重跳了一下，他抿抿唇，再抬头时，笑容更加殷勤，“大哥想多了，我哪敢对您不敬。天色不早，我还要回去帮岳父大人做事，就不打扰大哥您了。”

说罢，纪朔等了会儿，见黄相如不答话，便默认他同意了，快步离开花园。

*

黄相如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眸光晦暗不明。

他想了想，抬脚往黄尚书的书房走去。

看到自家这个没有名声的儿子，黄尚书看向黄相如的眼中再没有慈爱。

他表情严肃，言语间带着很明显的嫌弃，“你怎么来了？”

黄相如被他的态度噎住，想说的话就这么停在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