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吃过瓜,果断回到食铺里吃烧饼。她提前留了些卤肉和卤菜,这会儿正好就着吃。
关于隔壁的事,她没有多提。她跟郑老板关系不好,只要不耽误她做生意,隔壁如何都跟她无关。
三个人就着肉菜把烧饼吃完,收拾收拾关门离开。
临走前,镇长还没到,郑老板靠着点心铺的门缩成一团。
黎语扫了眼便转过头去,驾着驴车目不斜视地离开,完全没理会郑老板看到她时、一瞬间就变得恶毒的眼神。
韩小梅发现了这个眼神,有些担忧,“二嫂,这郑老板不会因为自家生意做不了,就故意找我们麻烦也不让我们做生意吧。”
镇上几年前有一桩事,一个汉子因为不满邻居家的麦子长得比他们家的好,在麦子成熟收割前,一把火将邻居家的麦子烧得一干二净。
这件事情在当时闹得极大,并在她记忆中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那人被抓起来时,她跟二哥刚好路过,那人的眼神就跟刚才郑老板的眼神一模一样,含着嫉妒和憎恨,让人不寒而栗。
韩小梅越想越恐慌,不禁紧紧拽住黎语的衣角。
黎语没料到她会这么怕,停下驴车安抚道:“你放心,他做不了坏事,夜里镇上有巡逻的和打更的,隔壁丁老板铺子里晚上也有伙计住着,对面其他几家铺子里晚上也有人,他只要敢发出动静,就一定会被发现。
换句话说,即便姓郑的什么不都怕,执意做坏事,我们也没必要太担心,咱们铺子里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不过是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几个碗罢了,值不了多少钱。”
韩小梅摇头,“万一他放火呢?”房子是木制的,只要一把火,瞬间就能燃起来。
黎语道:“除非他不想要自家的铺子了,那几间铺子可都是连着的,只要有一间烧着,其他几间都保不住。”
韩小梅的脑子终于转回来,“是,如果他想烧我们的铺子,那他的铺子也会没有。”姓郑的最宝贝他的铺子,一定不敢烧。
黎语轻轻敲一下她的脑门,“这下不担心了吧。”
韩小梅不好意思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