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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庆伯府的马车内。
车子不知碰到了什么,猛地一震,谢幽兰一个没坐稳,后背和胳膊狠狠地撞到了车壁上。
一股钻心的痛从胳膊处蔓延开,她眉心蹙起,额头渗出冷汗。
随行的侍女着急地扶着她坐直,“姑娘,你怎么样,没事吧。”
谢幽兰摇摇头,唇瓣毫无血色,“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有什么事。”
“老爷和夫人真过分!”侍女泪眼汪汪:“什么胡话都信,明明都是假的,偏要让您尝试,您流了那么多血,得养多久才能好。”
外面还有车夫在,谢幽兰呵斥道:“住嘴,不想回去挨打就什么都别说。”
说完,她唇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声音几不可闻:“他们何时在乎过我,我做的再好,也只是个棋子,堂兄和弟弟才是他们的命根子。”
所以为了让堂兄和弟弟考中,他们又信了一个道士的胡话,要炼高中药,还要用她的血炼。
若她不是长庆伯府的人,若她不是还感念他们的那点生养恩情,若不是不想妹妹们以后找不到好人家,她早把他们做的那些事宣扬出去了。
旁边,侍女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外面的人都说长庆伯府的大姑娘才貌双全,极尽溢美之词,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大姑娘有这些好名声。
就因为有这些名声,那些高僧道士只要给老爷夫人公子们算命,就一定要带上大姑娘,最终,受苦的都是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