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纷纷迅速的停下手里动作,迅速而有序的起身静候,脸上适时地都挂上了一抹大方得体的浅笑,一举一动都仿佛被刻画在骨子里,这样的仪态似乎是已经被训练出来一般。
管中窥豹,可见太夫人不声不响间威仪早已渗透到后庭每个女子的心里。
就连向来桀骜的大夫人,此时也仪态端方的站在一侧等候着。
太夫人扶着渠嬷嬷的手背,步履端庄的从转角玉石屏风后缓缓走来,行走间还能听见她头上宝石步摇清脆的响声。
不得不说太夫人不愧是上一代贵女的佼佼者,身姿挺拔步态雍容,行动间那种带着威压的贵气厚重逼人,她们这些女子里除了大夫人能在这样的太夫人面前悠然自得,可是作为大王姬妾的她们而言,这样的太夫人却是气势骇人。
此时这些姬妾在心里腹诽之时,太夫人祁婉却在心里感慨,这样的场景犹如时空倒溯,仿佛又回到那个她最厌恶的时候,堂下姹紫嫣红,而高坐上首的她却面甜心苦,满心麻木的面对一个又一个的挑衅,厮杀。
谁说只有男人才有战场?
女人的战场一点不比那些男人面对的血腥要少,只可惜男子的眼光目高于顶,他们将女人当做战利品,当做他们胜利之余的调剂附庸。
又残忍的亲手画地为牢将一朵朵花期正盛的鲜花豢养其中,与其说是养花倒不如说是养蛊,而男人们冷眼旁观她们这些人为了情爱,荣宠,权势,地位而厮杀争抢,直到实实在在的变得面目可憎,这样的痛苦如同循环,往复不停。
想着想着祁婉已经扶着渠嬷嬷走到主座上,阿赫率先恭敬的朝太夫人行礼:“儿媳恭请太夫人万福——”
底下众人也紧跟着朝上首的太夫人行礼,“妾身拜见太夫人——”